程舟將左青青安排在包廂里，從懷裡拿出個電話，便打給了譚楚昀。

    那邊響了三聲才接通，語氣快速：「什麼事？」

    程舟咳了一聲：「在商貿大廈這邊有沒有什麼掃黃的警察？」

    譚楚昀那邊頓了一下，才說：「你要幹什麼？」

    「你幫我查查，查完之後就讓人到我等下給你發的地址上就行了。」程舟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記住，不要讓我父母知道。」

    譚楚昀應了一聲之後，那邊已經掛了電話，他只好挑了挑眉，撥了個電話，安排好程舟的吩咐，便問旁邊的警衛員小張：「你剛才說天拓怎麼了？」

    小張有些著急，說：「那天拓一位元老的二公子前幾天住院的時候就一直纏著秦疏，讓秦疏跟他回家，如今、如今……」

    譚楚昀皺了皺眉頭：「吞吞吐吐做什麼？還不趕緊說？」

    「如今便見秦疏不跟他回家，便日日住在的秦疏的家裡，日日送他去醫院。」警衛員小張緊張地說。

    ——

    這邊程舟見譚楚昀安排的人已經全部到位，將周新志的包廂團團包圍住，並命令每個人都包頭蹲在角落。

    便進了去，從劉登的衣兜里抽了個黑色口罩戴上，讓他留在門外，便進去與那掃黃隊長打了聲招呼：「來得真是及時，謝謝。」

    掃黃大隊長聞罷，便慈祥地上前一摸程舟的頭頂：「還是群眾舉報得及時，你小小年紀怎麼懂這麼多的事？」

    程舟沒想到那掃黃打隊長會作如此動作，第一下沒有躲過，那人剛想摸第二下的時候，程舟便皺著眉頭躲開了，示意他蹲下身來，小聲說道：「我跟首長談過了，我與這裡面的人有些恩怨，你們先在外面等一等，然後你們便可以把人帶走了。」

    大隊長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程舟小小的身影，猶豫道：「這……不太好吧。」

    程舟便嘖了一聲：「沒關係，你們在門外守著，他逃不掉的，我也不耽誤多長時間。」他一頓，又問道，「若說拿回去審查，多久會放出來？」

    大隊長思量了一下，說：「怎麼也要關個15日吧。」

    程舟有些滿意，點點頭，便揮手：「那沒事了。」

    大隊長點點頭出去了，出來後便覺得有些不對，這小孩是在命令他？

    程舟對著站在門邊的左青青勾了勾手指，左青青看了看大隊長，大隊長眼睛一閉，便讓她也進來了。

    程舟甩給她一個口罩，說：「戴上，免得他出來後找咱們麻煩。」

    左青青點點頭，順便也將自己的套頭帽子戴上，走到程舟身邊：「怎麼？這些事你做得很熟練的樣子啊？」

    「啊？」程舟握拳抵唇輕咳了一聲，「承讓，承讓。」

    兩人居高臨下站在周新志的旁邊，周新志只覺得一團黑影站在自己面前，就抬了抬頭，卻還是被身邊的警員喝了一聲：「抱頭蹲下！看什麼看！」

    程舟抬腿踩上周新志的肩膀，冷戾的聲音傳入周新志的耳朵：「猜猜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