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楚瓷的性格。

    可能嗎？

    管家出去備車，秦以述抬頭，端起旁邊的牛奶，一點點喝完。

    ……

    之後楚瓷非常忙碌，兩人見面時間很少，只有一小段時間重合。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適應，現在再做點什麼對他好的事情，他也不會胡思亂想給她降戀愛值了。

    難得提早處理完事情從公司出來，楚瓷靠在車子後座上。

    透過窗戶縫隙落下來的陽光打在楚瓷精緻的側臉上，微微的涼風也是從那個縫隙刮進來，將楚瓷的短髮吹得微微打著卷。

    程安安坐在楚瓷的旁邊，還在看手中的筆記本電腦，也是微微鬆了口氣，那張向來沒有什麼大變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種可以稱之為高興的情緒。

    「差不多都做好了，接下來我們可以稍微輕鬆一點了少爺。」

    楚瓷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打了個哈欠，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開口，「這裡是不是距離秦以述學校挺近的？」

    程安安愣了一下，抬頭看了幾眼，然後才是遲疑的點了點頭，「少爺，你想要做什麼。」

    「我自己下去走走，最近整天坐著處理文件，我感覺自己都要長毛了。」楚瓷歪著腦袋靠在椅背上，抬手揪了揪自己腦袋上的小短毛，唉聲嘆氣的小樣子讓程安安忍不住眼底划過一道笑意，原本的不贊成也暫時扔到一邊去了。

    兩人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對於楚瓷最近的改變程安安也是有些疑惑，但到底也是心疼的，明明只是一個小姑娘，從小卻是被夫人要求裝扮成男孩子的樣子，到了現在還要扛起楚家的大梁。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她不經意的動作總讓自己心軟的要命，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程安安倒也想儘量隨著她。

    「之後我跟著管家和秦以述回去。」

    楚瓷一個人下了車，白色襯衫袖子被她挽起，手插在口袋裡，看著路標往秦以述學校走。

    少年面容精緻，俊俏之中帶著一絲稚氣，眼底帶著懶撒還有偶爾划過的些許疑惑，這幅樣子讓周圍人忍不住頻頻看過來。

    楚瓷沒理會那些目光，到了學校才發現明明是上課時間，秦以述卻不在教室，看著在身後低頭哈腰的班主任校領導，楚瓷微微皺了皺眉頭。

    此刻學校花園角落。

    秦以述正被幾個號稱大世家的子弟攔住。

    這幾個人是其他年級的，秦以述以往沒怎麼見過，他臉上已經是掛了彩，狀似怯懦的低下腦袋，眼底卻滿是陰戾。

    雖然對這樣的情況已經有所防備，但真正面對卻說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情緒。

    他之前猜中了嗎？果然是楚瓷安排好的？包括之前對他的溫和，都是她下一場戲弄他的開端？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一人卻囂張開口，「不過楚瓷養的一條狗，還真當自己是公子少爺，整天拽什麼拽？楚家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誰不知道，就算楚瓷在這也得喊我聲哥哥，更何況你。」

    心中還沒有來得及醞釀出來的情緒一松，秦以述眼底的戾氣微散，心底大概是高興？他也不確定，只是覺得——

    不是楚瓷安排的這些人，那些溫和是真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