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裡跑！」樓寧一看這傢伙不照牌理出牌，可她當然不會輕易讓鬼跑去李廣照那裡搞事。

    於是手中挽過劍花，桃木劍便精準地掃蕩過去。

    木劍停在半空中，雖舉重若輕，卻有著萬鈞氣勢。

    伴隨著隱隱數聲悽厲哀號，似是因為頻率能對得上，又太過出乎預料，所有人，不管現場還是鏡頭的另一側，毫無預警地，被那聲音給嚇得差點噴出來。

    燈光猛地大亮，供桌上燭火猛地一下恢復正常高度。

    屋內陰寒一下子消失無蹤，溫度恢復夏夜的乾爽燥熱。

    李家人這才發現地上的糯米漆黑一片，甚至還有點點斑駁痕跡朝外擴散，其中代表的意涵不言而喻，頓時臉色蒼白一片。

    其中，尤以李廣照的反應最為劇烈。

    這是跟他羈絆最深，加上剛那客鬼還特意朝著他衝過來，加上樓寧砍鬼的方向正對他，就不怪在他情緒波動到一個頂點的時候，其實有瞬間斬破了平凡人與鬼#神的界線，同對方對上視線。

    「小、小付道長。」李廣照整個人被冷汗浸透，彷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驚魂未定地問，「剛剛那是什麼?!」

    不光是李廣照受到驚嚇。

    其實直播間的觀眾，本來嘴上還在叭叭的，這會兒通通安靜如雞，甚至在自己電腦屏幕前正襟危坐，就是因為感到了那麼點不尋常的事情。

    樓寧抓拍的角度很準，李家人的臉並未入境。但他們所在的位置卻有納入拍攝的範圍。

    所以，當樓寧最後一劍掃蕩客鬼，擋下對方對李廣照的偷襲時，直播間的人多少都有看到一道非科學能夠解釋、突兀出現、甚至出現掙扎與逸散的黑影。

    一個人看到還能說是唬弄，但如果上萬個人都看到了，就只能說是真的！

    他們一方面覺得這絕不可能是真的，一方面又忍不住覺得主播是不是拿自己的小命在開玩笑？

    人類畢竟是血肉之軀，誰能夠保證絕對不會出問題呢？

    「臥槽！剛剛有沒有人能對一下暗號？」

    「不！我的三觀！碎了碎了！」

    「嗚嗚嗚......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影片。」

    「我服我服，媽呀剛剛那一下太可怕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到現在還堅持樓寧在做假，於是也火力全開地嘲諷說，

    「水軍也太窮了，兩毛錢特效，你們還要吹上天！」

    「是啊！我看著不怎麼樣，也不可怕！」

    「內心毫無波動[doge]」

    「有些人吶，還是說點兒實話吧，舉報舉報！」

    「不，我體質敏感的......剛剛確實是有感應到一點。」

    直播間裡眾說紛紜，更何況剛剛李廣照的問話跟抽氣聲，大家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即使再怎麼鐵齒，也能肯定，最起碼現場的確發生一些計劃外的事情。

    「別擔心，那東西已經...咳，死了。」樓寧這會兒沒空注意直播間，不過她也沒想到，付璇的潛力比自己想的高不少。

    之前樓寧擔心自己是外來人口，雖然學習能力很好，但精神力跟要控制付璇的身體還是有落差，所以第一單力求做得效果最好，這還是特意拿出全力的！

    而很多道士開壇作法，講究先禮後兵，殺雞儆猴──

    能趕就趕出去，趕不出去再動手。這樣可以節省很多力氣，也能給自己帶來一定的信譽，更不會把生意一口氣做死。

    可能寧低估了自己的能力，所以沒想到這全力輸出的結果，把本來應該只有捅傷客鬼、給個警告的，卻變成一不小心將人家串成葫蘆娃，然後一把殺乾淨了！

    「死、死了？」李廣照先是無意識地重複一遍，接著，過了少說十秒後，他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一樣，滿臉激動地說，「是、是真的嗎?!」

    這實在不能怪他慫，稍微點事就驚訝。

    雖說那一聲的確很震撼，但也就瞥到一眼，前後又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可加上這陣子的陰影實在令人印象太深刻，所以他忍不住又朝樓寧求證地看著，希望能夠得到確切的答案。

    「已經死了，現在只剩下把房子內的陰氣清除乾淨，過幾天去道觀走走，多去點人潮多的地方，把氣過乾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