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寧算得好，她每天忙成陀螺，還順帶趁著過年，倒騰不少小零食，打算之後讓陳芳草跟林帶弟學著拿出去賣，省得沒啥力氣，死命幹活賺不了工分，白浪費時間。

    她已經問過李平川，城裡早有人擺攤賣東西。他們賣的零食，體積小不惹眼，真的要跑還比別人快的多。

    加上只要合作的好，挑對靠山，即使真的被許秀晴盯上，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麥芽糖、橘子餅、醬大骨剩下來的湯滾得滷菜、甚至精緻的梅花酥，一個個都讓林家人吃的抬不起頭。

    幾個小的臉上更是圓潤一圈，連肉窩窩都出來了。

    誰知道，這好日子過沒有兩天，初十，幾個不速之客就把他們一家人給堵在門口。

    「芳草啊，要出門？」一名身穿著呢子大衣，看上去保養得還算不錯的婦人，手裡拎著一個精緻的包包，帶著兩名眼神咕嚕嚕轉的女人，攔住正要出門的陳芳草。

    陳芳草這一年過得還不錯，有樓寧在，她吃好喝好、衣服雖然不能換徹底，料子也比別人好的多。

    加上被樓寧調-教，不再駝背臭著臉，與人說話也多出底氣，跟之前相比，甚至面對王滿春，除去一些硬體，看上去也沒多大區別。

    這讓人很有危機感。

    「沒呢，我給菜地澆水。」陳芳草對包家的人沒有好感，尤其王滿春之前老覺得包其富跟林招弟有曖昧，是自家女兒不檢點，還上門鬧過好幾次，讓她相當不滿。

    之前她底氣不足，加上包其富帶著許秀晴在外頭逛黑水潭，讓林招弟十足打擊，差點兒被林奶奶給打得下不了床，給被大家譏諷過好一陣子。

    現在可好，招弟表現優秀，也有男知青過來示好，帶弟的親事拿回手上，之前的流言過去，家裡條件變好，陳芳草被洗腦過後，還真看不太上王滿春。

    「哎，招弟不是最孝順的，怎麼沒有幫你？」看到陳芳草穿著那一身不輸自己的衣服來澆菜，讓王滿春渾身有些不自在，忍不住瞪著那沾上泥點的下擺，嘀咕，「小姑娘心真野。」

    陳芳草現在對女兒那是一百個信服，尤其聽不得有人說不好。王滿春踩著她雷點說話，這根本不是上門拜年，是結仇的吧？

    「王滿春，你到底想說什麼?!」陳芳草一把摔了水瓢，她故意朝著來人的腳邊摔，濺出的泥點子，讓王滿春等人皺著眉頭後退。

    「哎哎，以後都是親家，大家都別生氣啊！」偏偏那倆後退的人，其中一個憋不住，尖著嗓子說，「有話好好說！」

    陳芳草聽到這話整個人瞬間懵了，然後臉色氣得發白，狠狠地瞪過去，

    「大過年發什麼瘋?!有些話可不是你能亂說的！我家跟包家，絕不可能有關係！」

    她也算看清楚這些人，沒有好處的時候一個跑得比一個遠。現在一看到她家有發達跡象，啥牛鬼蛇神都往前湊！

    而且王滿春這是什麼意思?!

    「就憑林招弟之前跟那麼多人不清不楚，也就我家有那個胸襟，願意提親了。」王滿春揚起下巴，帶著睥睨的口氣說，「你家這破鞋我們肯提，你們難不成還不願意嫁？」

    怕不是傻。

    王滿春的態度太過氣人，但陳芳草也不是吃素的。

    她這陣子乖巧許多，那是因為有樓寧擋著，基本上不用她發揮太多戰鬥力。不過很顯然的，因為她的低調，讓不少人都忘了她之前也是能手撕馮小花的。

    只見陳芳草『啪』地一把提起水桶，直接往王滿春跟媒人的身上潑，

    「就你家孩子是個寶？包其富除了那張嘴會說話，臉不能看，也下不了力氣，一個靠爸靠媽的慫貨，還有臉說我女兒不好！」

    想到之前林招弟因為包其富受的委屈，後面還差點給林佳芬等人給推了水潭裡沒命，陳芳草就越氣。回頭找著院子裡能扔的東西往王滿春的身上丟。

    「啊！陳芳草！這是我新做的衣服！」包家條件好，王滿春已經很久沒有下地幹活，身手當然比不過陳芳草。

    這劈頭蓋臉被扔一堆東西，身後的媒人還怕自己遭殃，拿了王滿春當擋箭牌，讓她全身上下狼狽不已，那一身呢子大衣估計得毀了。

    她氣急敗壞，忍不住高聲說，

    「我又沒有說錯，林招弟勾引我兒子，又跟跛腳張不清不楚，那些賴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