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被子中，聽著他的話，臉火辣辣紅著。

    這段日子來，她了解了很多部落的習俗，也知曉男人扛回自己帳篷的女人，只能一個。

    其他女人則是共享的，跟部落里的其他物事一般。

    扛回自己帳篷的女人，多半也是搶來的。即便是部落里長大的閨女，也因為環境的窘迫，他們多半都是沒有婚禮，交上一點兒少得可憐的聘禮，牽著女人的手回帳篷，便如此簡單了事。

    住在帳篷里的那個女人，便是男人的專屬女人。

    蒙爾涵聽不到回應，繼續道：「我承認，起初是我不對。可我們這邊，都是這樣的。看到喜歡的女人，直接抗回去。」

    「阮阮，我一開始信任你，以為你會乖乖留下，也捨不得把你鎖起來。其實，剛搶來的女人，都是得鎖起來，直到她生下孩子，心在部落紮根，才允許不必鎖著。」

    「我當初是喜歡你，又心疼你細皮嫩肉，才沒捨得將你鎖在帳篷里。你起初不肯給我，我也徵得你的同意，熬多兩天，等你習慣我。」

    「可我壓根沒想到，你竟有那麼大的膽量，偷了馬，一個人逃走了。我知道你逃跑的那一刻，氣壞了！部落里，對逃跑的人懲罰可重了！」

    「還沒緩一口氣，接下來卻是擔心得要命！你騎出去的可是千里馬，萬一那廝發狂，你不得跌壞了嗎？我立刻帶人去找你。我見你掉在沼澤里，心疼得要命，偏偏你還不受威脅，急得我想破口大罵！」

    「我救了你後，其他人也都策馬過來了。我告訴他們，說你被我重罰了，差點兒連命都沒了，回去後鞭刑的事，誰也不許提起。我這是我當部落首領後，第一次徇私。」

    「將你洗乾淨帶回去，你一會兒熱，一會兒冷，我都快急死了！把師父送我的救命藥，通通塞給你吃下。把你脫光光散熱，我差點兒就失控了，可想著你醒來會更惱我，我拼命忍住了。」

    「我起初對你很兇，故意裝出一副彪悍的樣子唬你，挺讓你難過的，對吧？那是因為部落里男人都這樣，通病來著。你後來跟我接觸多了，你該知道，我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粗人，溫柔不來，但我不壞，壓根捨不得對你壞。」

    「阮阮，我承認我對你的方式不夠尊重你，讓你心裡頭怨我，怪我。後來師父勸我，我開始改過自新，我努力改，也不敢再用以前那一套對你。」

    「你過來草原後，我們相處多了一丁點兒，你心思細膩，應該察覺得到，我是有努力在改變的。阮阮，我說了這麼多，你倒是給個反應啊！」

    等了好一會兒，終於聽到裡頭悶悶的聲音。

    「我給你時間改變」

    蒙爾涵無奈苦笑：「我已經變了啊！大伙兒都知道我是你男人，一個被你趕在帳篷外的男人憋屈著呢！」

    阮悠紅著臉，沒好氣道：「你憋屈，那是你活該！」

    他笑了，問：「我被罰了兩年多了，夠久了吧？我都改過自新，你啥時候能讓我進你的帳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