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的能力，想要確定小蟲兒是他們的妹妹，應該不算難事。

    畢竟他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是至親血緣龍族，可以通過窺靈鏡確定小蟲子是否與他們有血緣關係。

    正因為有這一番把握，所以他們才敢找到妖界來。

    這封信里究竟寫了什麼，他能猜個成。

    只是，他不能答應，也不會答應。

    他探出一縷神識，往妖界外側探知開去——片刻後，他發現幾條小龍簇擁在妖界邊境的一顆大樹下，或坐或飛，不時探頭往妖界內部張望。

    看樣子，他們是在等他的回音。

    「凌天！快來看！仙水裡頭有幾個小貝殼，好像有靈性呢！」內殿傳進來天悠的呼喚。

    他優雅站起，一個閃身，瞬間出現在她的身邊。

    天悠赤腳從仙水池中跳出來，湊到他的跟前，小手各拿著一個灰色貝殼和橘黃色貝殼，獻寶般捧給他看。

    「喏！我用靈力試探一下，它們都小有修為呢！」

    鳳凌天不喜歡這樣的軟體小動物，眉頭微微蹙起。

    「不礙事，孤將它們扔死便可。」

    蓬萊仙島附近的水域都是連通的，仙水靈氣足，水裡的小動物久而久之會修出靈性來。

    估計是他兜起仙水的時候，一時疏忽沒注意，連仙水中的小貝殼也吸了過來。

    他的妖王殿除了他和她外，容不得其他小動物來放肆。

    「別啊！」天悠連忙縮手，嘟嘴搖頭：「為什麼要弄死它們？它們長得好可愛！剛才它們還會吐泡泡呢！」

    鳳凌天卻不怎麼喜歡，道：「它們會打擾我們日常生活。」

    天悠很是捨不得，低聲：「妖王殿這麼大，整天來來去去就你和我。你整天自稱『孤』，不覺得太『孤單』了些嗎？外頭的小妖怪都不敢進來，我又沒得出去。留多一兩個不吵不鬧的小夥伴，不挺好的嗎？」

    他瞥了她一眼，俊臉微沉。

    「隨你吧。」

    「太好了！」天悠歡快極了，捏著小貝殼在仙水中玩耍著。

    看著她開心的燦爛笑顏，鳳凌天眸光不自覺黯淡下來。

    她的血脈中帶著龍族的特性，喜歡水，也喜好水性的靈性物體。

    這是她的天性。

    他禁不住往妖界的外方望去一眼，若有所思。

    「小蟲兒，孤去去便來。」

    天悠顧著跟新小夥伴們玩，頭也不抬道：「好！」

    鳳凌天化出原形，極速騰飛，很快出了妖界，飄落在龍敖四兄弟的面前。

    ……

    那天鳳凌天回妖王殿的時候，遞給她一個小儲物袋。

    「這是大妖在外頭撿到的，無人認領。孤見裡頭是一些稀奇小玩意，帶來給你玩。」

    天悠驚喜揚眉，開心笑了。

    「謝謝！」

    她倒了倒，發現大大小小好些靈珠，五顏六色，色彩斑斕，炫目耀眼，甚是好看。

    「哇！好漂亮哦！」

    她翻身變出原形，極其熟練般將那些珠子頂在頭上和身上，讓它們滾來滾去，開心玩耍著。

    鳳凌天瞧見她這般歡快的模樣，寵溺微微笑了。

    那幾條小龍說，她以前最喜歡玩靈珠。

    ——說得倒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