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夜笑了，孫鐵文也撓頭憨笑，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錦繡哥哥，你笑得真好看。」

    「你們在幹什麼？」

    剛伸出手去摸孫鐵文的頭，一道低沉的聲音自門口傳進來。沈夜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的手懸在了半空，眼神瞬間空洞，如同生命都離他而去。

    「督軍。」

    站在門外的醫生對孫鐵文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出來。孫鐵文看了一眼沈夜，有些不願離開，但醫生已經進來拖著他出去了，並將門給帶上。

    孫鐵文走了，忽然間空氣安靜下來，只剩下沈夜和蕭靖然兩人的呼吸聲，蕭靖然冷冷地道：「你是我的人，以後誰沒經過我的同意敢和你有肢體接觸，我就把誰剁了餵狗。」

    沈夜一怔，抬起頭，眼神迷茫找不到任何聚焦的點看著蕭靖然。心裡明明有話想說，最終卻也什麼都沒說。

    他的指腹在深夜的鎖骨上摩挲著，唇角勾起森冷的弧度，「錦繡，知道你錯了沒？」

    「知道。」沈夜像個機器人般機械地回答。

    手突然摟住沈夜的腰，緊貼著他敏感的耳邊，曖昧的道：「錯哪了？」

    「不該和除你以外的人有肢體接觸。」

    沈夜的聲音軟軟的，讓蕭靖然的意識有瞬間的晃神。但也只是瞬間，蕭靖然搖頭，「不對。」

    「不該吃除你以外的人給的東西。」

    「也不對。」他的舌尖在沈夜的耳垂上遊走，摟著沈夜腰肢的手也越發的用力。

    「錦繡，你錯在一點都不主動。」說著，他一隻手捏著沈夜的下頜，薄唇毫不憐惜的覆蓋上去，無情的啃咬。

    吻累了，放開他，蕭靖然似笑非笑的趴在他耳邊輕說：「我曾見過一個美麗妖嬈如火的女人，因為碰了主人最心愛的東西，於是她的主人就把她丟給了一群藏獒，而她的主人笑眯眯地看著她被咬得支離破碎地被狗吞了。」

    那個女人直至最後一口氣，美麗的眼睛裡仍是不甘和恐懼。

    為何蕭靖然會這麼清楚？

    因為那時，他正站在那惡人旁邊看著這一幕，甚至連那美麗的眼球是怎麼爆出女人的眼眶，最後在濺落在他腳下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抱著已經被嚇呆的沈夜，「錦繡，你想不想看看這一幕？」

    天啊，他是想.......

    把孫鐵文丟去餵狗嗎？並讓他親眼看著？

    「不，督......督軍，求你，不要這樣做，我不想看。」他終於回過神來，抓著蕭靖然雙手求他。

    他不想這麼一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因他而死。

    「求我？」

    「我求你，放過那個孩子。」沈夜丟掉自尊，丟掉一切跪在了地上，像一條可憐的狗一樣求他。

    蕭靖然揚起手，卻又放下了，他低低的人怒吼：「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你就像一條狗啊，像一條狗一樣求你恨的人放過那個和你沒有半點的關係的人。」

    沈夜低著頭不去看蕭靖然，自尊算什麼？他早就沒了，更何況自尊和人命比起來，自尊又值幾個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