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許可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去，吻上那一處嬌軟如花的瑩白肌膚……

    風華縴手一轉，抵在少年精緻如玉的光滑胸膛，微微從他手臂間和火熱的懷抱里退開，阻止他的親昵親近。

    慵懶的眉眼，在抬起間，有著一種近乎驚心的冷艷。

    許可歪了歪頭，似不解的「嗯？」了一聲。

    有點不明白風華抗拒他的舉動。

    他們昨天晚上不是……和好了嗎？

    她的熱情，不似作假，他能感覺得到。

    許可想了想，自責起來，精緻俊美的容顏上掠上一絲懊惱：

    「姐姐，你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都怪我……」

    「許可。」

    風華聲音慵懶軟涼，決絕驚心的打斷他的話。

    接下來的字字句句，將少年一顆心，踩在腳底，揉碎成泥。

    「昨晚，只是一場交易而已。今早醒來，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偽裝下去了吧。」

    「你未必真心愛我，或許是覺得一時禁忌新鮮刺激，或許是兩年前被我父母阻止的叛逆讓你心有不甘，所以你才這麼執著於我。」

    「人，你也已經得到了，放了我父母吧。」

    最後一個字落下。

    許可僵硬在當場。

    風華語調涼軟輕慢，說出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重複循環的盤旋在他腦海里。

    ——昨晚，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

    ——沒有必要要繼續偽裝下去。

    ——你未必真心愛我，只是覺得一時禁忌新鮮刺激。

    ……

    還有。

    ——放了我父母。

    字字鮮明，句句誅心。

    原來……

    你只當這是一場交易。

    原來……

    你將我的真心棄如帚蔽。

    原來……

    你只是為了你的父母，不得不強忍著厭惡……委身於我！

    那兩個字，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少年忽然笑起來。

    笑容嘲笑諷刺著自己。

    越是心碎，他就笑得越是烈彩灼灼，絕色驚艷。

    就連眼睛裡都瀰漫上色彩灼灼的喋血暗紅……

    「是啊，交易。」

    華艷的聲音語調拉長，透著一絲驚碎般的輕涼。

    「既然昨晚只是交易，那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姐姐說的只是『做一次把日記還你』，嗯？」

    「放了你父母，姐姐又準備拿什麼來交換呢？」

    「……」

    風華抿了抿唇。

    沒想到被反將一軍。

    哎，失策，失策。

    女孩蹙了蹙精緻的眉，纖細柔軟的身子傾過去，主動吻上少年的唇……

    嫣紅的唇，彎起一朵輕嘲慢諷的笑靨，卻很快反客為主……

    即使你只是昧著真心委曲求全在討好，即使你只是裝作熱情的樣子……

    我也，還是想要。

    誰叫我，愛你呢？

    姐姐。

    -

    再次醒來的時候，白色雕花窗外已然是太陽西斜，殘陽血紅。

    大朵大朵彩色晚霞，似民國佳人的胭脂盒被不小心打翻，將天邊染上煙霞色。

    這次，風華骨子裡都透出酸軟之意。

    她動了下身體。

    床尾白色雕花羅馬柱上的清脆鈴鐺沒有響起。

    ……許可解開了她腳踝的銀鏈？

    此時，門被打開——

    曾經在法國莊園伺候她兩年的女傭走了進來。

    「大小姐，您終於醒了！服裝師和造型師正在隔壁等候，我先伺候您梳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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