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洗？

    柯謨抿唇，剛要搖頭，卻被蘇白任性地拉進了浴室。

    溫暖而泛著霧氣的小浴室里，蘇白隨手脫掉了毛衣，褲子也被修長的手指輕輕解開，白皙健康的身體，毫不介懷地展露在柯謨眼前。

    他的眼睛一直很乾淨，澄澈等待地看著柯謨，無欺道：「哥哥，怎麼了？」

    柯謨搖頭，不適應地別開臉，除了越塵，他還不習慣和別人坦誠相對。

    但身上發冷，柯謨猶豫，最後還是和蘇白一樣脫掉了衣服。

    和蘇白不一樣，柯謨偏瘦，並不比他高多少，一眼望去兩人幾乎差不多身高。

    蘇白單純的眼睛，映出柯謨禁慾清冷的模樣，他側身打開花灑的身形，極其好看。

    從上到下，黑髮，淡然，白玉般的鎖骨和肌膚，平坦白細的腰腹，再往下，蘇白覺得臉有點發燙。

    哥哥很漂亮，哪裡都很漂亮。

    原本只是想更親近的心，忽地湧上不明的躁動來，蘇白垂落眼睫，深呼吸一口氣後才開始洗澡。

    自此之後，蘇白再沒提過和他一起洗澡，柯謨不解，也不在意。

    初三的學習任務漸漸多了起來，上學期還未到半個月，學校就強制所有初三生參加晚自習，每天都得快十點才能回家。

    蘇白得知後，就不言不語留在教室里看書寫作業，沒有一天例外地等到他下晚自習才一起回家。

    「等我做什麼，餓不餓？」柯謨看向依賴牽著自己的蘇白，問道。

    「有一點。」沒吃晚飯，蘇白點頭，肚子居然應景地發出了一聲咕叫。

    柯謨：「……」

    不能笑。

    「先去買點墊肚子的吧，那邊好像有個24小時超市。」柯謨咳了聲，掃了眼附近，憑印象指著一條小巷口道。

    蘇白因那一聲，在他面前格外不好意思地低頭，耳根懊惱地透紅，嗯了一聲。

    兩人進去買了酸奶和麵包，出來後發現小巷口能抄近道，蘇白咬下一口麵包，輕聲道「哥哥，我們走這邊吧，好像能近一點。」

    「好啊。」柯謨沒有異議。

    巷子不長，有暗淡的路燈，勉強能看清地面，兩人安靜地走著。

    窸窣的腳步聲和慢條斯理的咀嚼聲均勻細微，氣氛寧和，忽地傳來一聲奇怪的呻吟。

    兩人都有點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幾聲調情，隨後是水聲漬漬的隱秘聲音。

    柯謨微不可見地擰眉，牽著蘇白加快了腳步離開這條幽靜的巷子。

    出去後，蘇白看見他面無波瀾中透出微末不虞的神色，關心問道：「哥哥，怎麼了？」

    「沒什麼。」柯謨搖頭。

    他就是覺得髒了蘇白的耳朵，這麼單純的蘇白，他心底不舒坦。

    「哥哥，剛剛那是……在幹什麼呀？」蘇白小聲，試圖想出方才聽到的聲音來源，但生活記憶里全然沒有印象。

    柯謨聞言一噎，看他一眼，淡淡將蘇白的酸奶推到蘇白唇邊，沉穩道：「小孩子不需要知道。」

    可他不是小孩子了。

    蘇白鼓起白皙的臉頰，不滿地掃了眼他，視線在那幾根骨節分明的手指上膠著了幾秒，最後還是張嘴乖乖將吸管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