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就是那燕窩有問題了。

    李致寧臉上一沉，看也不看宋予涵和鄭氏。

    轉頭吩咐自己的小廝：「你親自去一趟孫氏和柳氏那裡，問問她們倆是否吃過燕窩。」

    那小廝領命而去，期間鄭氏也不敢說話。

    鄭氏靠在床頭，偷偷看著李致寧的臉色，隨後垂下了眼皮。

    宋予涵則是安靜得像是不存在一樣。

    兩炷香的功夫之後，那小廝才回到這邊來。

    「世子，奴才去問過孫姨娘和柳姨娘，她們說的確是吃過燕窩了。」

    證實了自己心裡的猜測，李致寧的臉上更是難看，這不擺明了就是燕窩有問題麼？

    就是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敢對鄭氏她們三個下手了。

    李致寧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人選，現在就只差找到證據來證明了。

    「啊！不會吧？難道真的是燕窩有問題？」

    鄭氏拿帕子捂著嘴，臉上很震驚，似乎還有些古怪地樣子。

    宋予涵卻看得出來鄭氏眼裡的幸災樂禍。

    李致寧精神一振：「怎麼，你想起什麼來了？」

    「妾想到一件事情，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鄭氏有些猶豫地看著李致寧。

    宋予涵的目光也看了過去，就那麼不帶感情地看著鄭氏。

    鄭氏眨了眨眼睛，飛快地收回了視線。

    「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好了，不管你說的是什麼，我都不會怪你，也保證你不會被子追究。」李致寧這話是說給宋予涵聽的。

    宋予涵忍不住笑了起來。

    「世子說的是，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了，何必藏著掖著，像是見不得人一樣。」

    鄭氏抿了抿唇，眼裡飛快地划過一抹怨恨的神色，很快就消失不見。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鄭氏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下午玲瓏去廚房端燕窩的時候，聽廚娘說世子妃身邊的海棠去過廚房。」

    「海棠說世子妃覺得廚娘熬的燕窩不好吃，沒動幾口就拿了回去，玲瓏要把燕窩端走的時候，廚娘還提醒過玲瓏。」

    「玲瓏知道了妾在院子裡等著，還是把燕窩端回來了，可是妾吃著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啊？」

    鄭氏忍不住看了宋予涵一眼，這個動作被李致寧看得個正著：「聽說海棠在廚房待過一段時間，所以……」

    後面的話鄭氏沒有說完，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至於別人是怎麼想的，也與她無關不是？

    「所以真的是你下的毒是麼？我就覺得奇怪，為何鄭氏她們三個都中毒了，只有你一個人沒事兒？」

    李致寧對宋予涵怒目而視。

    海棠頓時著急了，恨恨地看了鄭氏一眼，鼓足勇氣上前為宋予涵解釋。

    「世子，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世子妃做的，還請世子明察！」

    李致寧不由得黑了臉：「主子們在說話，哪有你這個丫頭c嘴的份？沒規矩！快給我滾下去！」

    海棠倔強地不肯走，李致寧看著她的舉動更是生氣。

    鄭氏的眼裡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現在世子是真的討厭這個女人了。

    「世子有什麼事情直接衝著我來就好了，何必要為難海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