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花離陌，如願娶到了自己最愛的娘子。

    大婚那天，血流成河，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性致。

    那夜，真真是將他的一切都送給了叶音。

    事後，叶音三天沒讓他上她的床。

    同樣的，花離陌娶了叶音，也用武功震懾了所有門派，將葉家的武林盟主取而代之。

    盟主令，則放在叶音手裡保管。

    叶音無法給花離陌生子，這盟主令後繼無人，在葉父逝去後，便做主將盟主令給燒了。

    這種寶藏若是被發現，只會引起江湖以致整個皇室的震盪。

    既無信任之人能夠守護它，倒不如毀了。塵歸塵，土歸土，一了百了。

    「娘子，你說為夫這般努力，為何還是懷不上？」

    花離陌在外抱著叶音，輕輕揉了揉她的肚子。

    距離他們成親已經過去十年，這期間他們歡好的次數也十分頻繁，叶音卻依舊懷不上。

    有時候，花離陌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可能我就是不孕，若是想要個孩子，就再娶一房妾室吧，終究是我對你不起，也不能讓你斷了血脈。」

    叶音如是道。

    花離陌沒有答話，只是輕笑一聲，嗅了嗅她發間的清香，才開口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又不是為了生孩子才娶的你，只是愛你，才想和你留下延續。若是阿音不能生，我也不強求。

    能夠阿音一起度過這一生，已經是我強求來的，已不敢再奢望其他。」

    他很清楚，叶音當年是為了葉家才同意和他成親，這麼多年的相處，也是他強求來的。

    他不敢問她，她有沒有對他一點點的動心，一點點的喜歡。

    或許有。

    他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

    十五年後。

    山腳下的木屋，一位俊美的中年男子，頭髮已然黑白夾雜，臉上卻還帶著溫柔的笑意，用輪椅推著一眸光呆滯的中年女子。

    和他成親二十多年，少時為做武林盟主受過不少暗傷，隨著年歲的增長，終於在前幾年徹底爆發出來，昏迷不醒。

    神醫自那次之後，便再也沒回來。

    再成親之前，叶音就將那瓶保命丹藥交給了花離陌。

    花離陌將保命丹藥餵給了叶音吃，雖然最後醒來了，可也成了如今這副神志不清、痴呆的模樣。

    剛開始，有時候她還能突然醒過來，叫他的名字，沖他笑。

    隨著時間流逝，她清醒的次數越來越少。

    距離上次清醒，已過了一年。

    也只有在她不清醒的時候，花離陌推著她出去，然後才敢問一句，「阿音，你喜歡我嗎？」

    說完，便自顧自點了點頭。

    有時，神志不清的叶音會學著他的樣子點頭。

    每每這時，花離陌青白的臉上都會綻出一抹真心的笑意。

    ——

    二十五年後。

    奄奄一息的白髮女子被白髮男人摟在懷裡，用極輕柔的聲音哄道：「阿音，睡吧。」

    在叶音靈魂離體的一瞬間，她清醒地聽到了花離陌的聲音。

    「我不知道你這一生到底有沒有一點喜歡過我，但如果重來一次，我依舊會強求來你與我的這一生。」

    說著，便輕輕在她涼薄的唇上一吻。

    「阿音，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