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君，我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

    江氏抬頭看著太后道：「您為什麼要我們的命？趁著我還張得開嘴，我就一定要在朝堂上說道說道。」

    太后瞳孔一縮，這才明白她的意圖。

    不過，她只驚訝了一瞬後，很快就恢復正常。

    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說便說，誰信？

    就算有人認，你又有什麼證據？

    哼，沒有實證就敢污衊太后，江氏，別怪哀家將你扒皮抽筋。

    太后冷哼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單公公擔憂的看著她，「太后，這……」

    太后擺手道：「讓她說！」

    「江氏，哀家給你開口的機會，你想說什麼，便一併說了罷。」

    江氏默默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穿著囚服的夏家二老爺。

    隨後，又向高位上的聶毅叩拜，這才緩緩道：「平康三年，後宮兩位寵妃同時查出懷有龍裔，聖心大悅，當即詔告天下，誰先生出皇子誰便可以立為皇后，其子就是太子。雖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二十多年，想來滿朝文武們都還記得此事！」

    大家交頭接耳，記得，當然記得。

    這麼大的事，誰不知道呢。

    這這跟案子有什麼關係？

    江氏輕輕勾唇，「當初的姚貴妃，也就是現在的太后娘娘率先產子，然……並不是產下皇子，而是……一個女兒！」

    當……

    什麼？

    眾人大驚失色，滿朝文武交頭接耳的聲音陡然高漲，朝堂一片嘈雜之聲。

    「夫人，你……你說什麼？」二老爺大概是猜到些什麼了，一臉不敢相信，死死的盯著江氏。

    江氏並未看他，而是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讓自己的聲音可以將滿朝的嘈雜聲壓下去。

    「先皇，是她換來的兒子，是我的兒子！」

    轟！

    江氏口中更爆炸的消息出來，朝堂。

    她激動得站了起來，指著那垂簾後的人嘶吼道：「你自己生不出兒子，就讓單信出宮，搶了我的兒子，還威逼我不准說出去，不然就要江家滅門，夏家滅門，還……還逼著我養大你的女兒，你這毒婦……」

    江氏的聲音又尖銳又高昂，吼得全場的人都說不出話來，一個個或是震驚，又或者看好戲的表情。

    大家等著太后的回答，不想，不想，那帘子後沒有任何聲音，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場中靜宜片刻後，一個人站了出來。

    「江氏，依著你的意思，你的女兒夏籬落其實是太后的女兒，是我朝公主？」

    江氏沒有說話。

    「哼，真是笑話。若是你所言是真，那夏籬落豈不是皇上的親姐姐？他們可是一同拜過天地的。」

    大伙兒都覺得這事兒太荒唐，可一直覺得夫人不太對，女兒也不太對的夏家二老爺心中打鼓。

    不原意相信，似乎又不得不信。

    只見江氏緩緩轉身說：「不，夏籬落當然不是皇上的親姐姐，他的親姐姐，當初單公公親自交到我手裡的小公主，已經……哈哈哈……已經被我活生生的拿去餵了狗……」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