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軒上前，抬手透過冰冷的冰塊撫摸著她的面容，語氣中透著說不出的絞痛，緩緩開口說道。

    「水嵐，我會救你，一定會。」

    他等了三萬年才等來一隻雪狐，他不能再繼續等下去。

    他必須要想辦法得到雪狐的心，想到這裡他垂頭看著冰棺中的女子，唇角的笑意滿是無奈，卻透著悲涼。

    等著一個人三萬年是什麼感覺？由最開始的錐心刺骨到最後的麻木，他只是憑著自己的執念一隻在等她。

    冰棺中的女子依舊是一動不動，而在她的額頭卻閃爍著一陣陣橘黃色光芒。

    那是他花了三萬年的時間才聚集的她的一魂一魄。

    抬手將酒壺中的酒一飲而盡，緩了緩他神色恍惚在靠在冰棺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

    君凰跟著仙娥繞過面前的雕梁畫柱，仙境繚繞，這才見到坐在亭子裡煮茶下棋的鈺翎。

    提著裙擺，她快步上前，一掌拍在棋盤上，一瞬間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混亂夾雜。

    亂了原本的軌跡。

    「你一開始見到我的時候就知道我是誰。」

    聞言鈺翎抬眼看了看她，倒是並不在意棋盤被打亂，他乾脆放下棋子，轉手去倒了一杯茶給她。

    「喝茶。」

    「我問你話呢。」

    君凰並沒有抬手去接，她還真是好奇了，她即便是到了這裡是以一個狐狸的形態，那他是怎麼就知道是她的。

    還有這一次他記得多少事情？

    「是，我知道是你。」

    「怎麼知道的？」

    「因為愛你吧，總能在這個天地間，第一個感受到你的存在。」

    「……」瞎掰，她差點就信了。

    見他不想說，君凰也沒有逼著人家說出口的打算，乾脆也不再多問。

    直接轉身坐在他面前端起茶盞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作為一個在天上活了十幾萬年的老妖怪，你應該知道……」

    「老妖怪？說誰？」

    「……」君凰扯了扯唇角，面前的鈺翎唇角含笑，依舊是滿面溫柔如沐春風的模樣，但是君凰就是能感覺到他臉上冰冷的冷意。

    那種不悅感使得她們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好幾度。

    「沒有，我誇你呢。」君凰猶豫了一下，重點不在這裡，她很想要打聽一下關於溪軒和水嵐的事情，白依的記憶中對於這件事就是一個大致的輪廓，甚至還要更加模糊。

    畢竟當初見到溪軒直接為了水嵐和眾人為敵，甚至差點淪為墮仙，所以白依對於溪軒和水嵐的過去一直處於屏蔽狀態的不想多過問。

    「那我沒有聽出你誇我的意思。」

    「……」

    君凰抿唇，最後擺手說了一句，「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問一下……」

    「你說什麼重要？」

    「……你最重要。」

    「是嗎？」

    這似笑非笑的口氣，君凰抿唇，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大男人，為什麼這麼較真。

    「因為我喜歡老妖怪。」

    「……」聞言鈺翎抬眼看了看她，這一次倒是沒有說什麼，算是默認了她這個說法通過了。

    「我想要問一下，關於當初蓬萊仙尊溪軒和仙界上神水嵐，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