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被之下,小小的身形微微顫抖,動作緩慢的往外爬。
可還是一個踩空,直接從龍床上掉了下來,咚的一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儘管如此,林淳歡還是不敢有絲毫停頓,連滾帶爬的跪好,雙手環抱在胸前,根本不敢抬頭。
隨即,熟悉的香味鑽入鼻腔。
聞雲驍眉頭微僵。
是她?!
「大膽!」方總管見狀,連忙先發制人,「一個小小暖腳婢,竟然還帶病上值,若是將病氣過給聖上,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還不快滾出去!」
強忍著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林淳歡連著磕了好幾個響頭,「奴婢知錯,奴婢該死滾,奴婢這就滾!」
伸出去拿衣衫的手還在發抖,瑩白的肌膚在燭火下,染上了一層曖昧的橙黃。
「慢。」
沒等林淳歡走出兩步,聞雲驍的聲音已經在身後響起,只是語氣比起剛才卻放緩了許多。
打量的眼神帶著十足的侵略性,一寸寸划過乾淨裸露的背脊,如有實質般讓林淳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僵在原地,根本不敢動。
再次感覺到某處傳來的反應,聞雲驍心裡鬱氣消散大半。
其實他今日會發這麼大的火,也不全然因為沈美人言行無狀,最近這段時日,朝堂上逼他過繼宗室子的聲音越來越大。
甚至連民間,都因為此事開設了賭局,其中晉王與齊王呼聲最高,那齊王更是蹬鼻子上臉,竟然已經在京中以未來太子自稱!
氣得他近幾日在朝堂上打殺了不少人,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京中更是人人自危。
至於沈美人,不過撞在槍口上了而已。
將手中長劍收起,聞雲驍擺了擺手,方總管立馬將所有人都帶了出去,將偌大的寢殿留給二人。
「方總管,那小宮女是什麼人啊?之前怎麼沒見過?」
才剛出門,身邊的小太監便好奇的問了一句,而方總管剛剛從緊張的情緒中解放出來,也心情頗好的提點了兩句。
「從前沒見過不要緊,今日過後,你就知道她是誰了,把差事辦好,少不了你們這些小崽子的好處!」
小太監連連應著退下,寢殿中,油花炸開噼啪作響,林淳歡再次跪在地上,抖如篩糠,「聖聖上。」
「怎麼膽子這樣小,抬起頭來。」
輕緩的腳步聲,玄色長靴停在面前,林淳歡用力咬了下唇,讓眼淚蓄在了眼眶中,「直視龍顏是大罪,奴婢不敢。」
輕輕柔柔的嗓音,像一根羽毛划過心口,帶著無盡撩撥。
明明面前的人還什麼都沒做,聞雲驍已經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伸出手,一把將跪在地上的林淳歡扯了起來,環緊對方纖細的腰肢。
才半月不見,瘋狂的記憶在聞雲驍腦子裡席捲,身體裡的每一分理智都在叫囂,聞雲驍咽著唾沫,「朕許你看,你就看得。」
聽到這話,懷中嬌俏的小人兒才怯生生的抬起眼眸。
那雙眸子濕漉漉的,好似被嚇壞了,直到看清他的臉,才驚呼著吸了一口涼氣,「大人!怎麼」
林淳歡像剛剛才反應過來一樣,驚訝得想要捂住自己的嘴。
眼神如受驚小鹿般靈動,指尖卻不自覺搭在了聞雲驍的胸口,輕輕拽著他的衣領,如同無聲邀請。
然而還沒有等林淳歡再說出什麼話來,細密的吻已經落在脖頸,面前男人的呼吸也越發急促。
卻依舊隱忍著問了一句,「可以嗎?」
還可以嗎?
上次怎麼不見這人這麼有禮貌?
身上的肌膚泛起一層情動的微粉,在對方看不到的角度,林淳歡的眼底卻沒有半分情慾,只故作遲疑的點頭。
雙唇咬開系在桃花紋處的肚兜帶子。
門外敬事房的太監都快樂瘋了,一個晚上,裡頭竟然要了四次水!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戰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