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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蘇荷那義正言辭的控訴，還有傅羽川那暴躁如雷的脾氣，司機默默把車開到了警察局門口。

    還苦口婆心地安慰蘇荷不要慌。

    「姑娘，遇到這種家暴傾向的男朋友，第一時間要找警察，你放心，大叔替你做主，今天他跑不了。」

    蘇荷：「……」大叔，你真熱情。

    傅羽川臉都憋青了，差點背過一口氣去，而蘇荷倒是很樂呵。

    後來好不容易說服了大叔，讓他開車從警察局拐回了蘇荷的公寓門口。

    大叔依舊警惕。

    陪著傅羽川一起送蘇荷到了公寓門口，見她進了家，傅羽川前腳剛要跟著進去。

    蘇荷：「你進來幹什麼？」

    司機大叔：「是啊，你進去幹什麼？」

    傅羽川：「她腿腳不方便，我要照顧她啊，還有，大叔你是不是有點太多管閒事了。」

    蘇荷拿手推他，神色不耐。

    「你幹什麼這麼跟人家大叔說話？人家那是好心善良，你是不懷好意，而且我已經請了專門照顧我的阿姨，面面俱到，要你幹什麼？」

    那嫌棄的口吻，傅羽川如遭雷擊，不敢置信，眼眶瞬間就濕潤了，語氣泛著酸的委屈。

    「在醫院的時候，明明都是我照顧的你，我哪裡虧著你了？」扒拉著要被關上的門框，傅羽川努力擠著臉想進去。

    那架勢，完全不顧他那張秀氣的小臉蛋，也不怕被門框擠扁。

    蘇荷力氣沒他那麼大，求助的眼神看向那還未走的大叔。

    「大叔，要不你幫我報個警吧，我跟他都分手了，他可過分了，不僅跟我手機裝定位，還賴在醫院死活不走，我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他照顧，真挺煩他的。」

    司機大叔頓時正義感爆棚，當然也有蘇荷往他手機里打賞了不少錢的原因。

    「小子，人家姑娘都跟你分手了，你還賴著不走，纏著人家，有沒有廉恥心了，聽叔的話，天涯何處無芳草，人家跟你不合適，你就……」

    「我就要她，江月，你休想擺脫我，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我不同意，你聽見沒有，我不同意！」

    被大叔死拉硬拽開開後，密碼電子門哐當一聲，以避如蛇蠍的速度關上了。

    傅羽川惡狠狠地瞪著那司機大叔，像是要生吞活剝了他似的。

    「小伙子，這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人，是沒有好結果的。」

    「我就要她，跟你有什麼關係？多管閒事！」

    黑著臉離開。

    司機大叔看著手機里又打賞的另一筆錢，想著今天能早點回去，明天一天都不用做工，可以陪女兒參加學校的親子活動了，還能買個蛋糕回去給女兒吃。

    帶著皺紋的眉眼含著笑，這錢也賺了，也做了好事，兩全其美，至於一些人的罵罵咧咧，他壓根沒放在心上。

    出來賺錢的，受點氣正常，生活所迫，無法改變別人，那就自己放平心態就好。

    傅羽川沒有走，他在樓下抽著煙，看著屬於蘇荷那層樓的公寓陽台窗戶。

    從裡面透出暖色的光，仿佛能讓他內心的冷意少上許多，可一想到蘇荷的態度，他就忍不住喉嚨發澀。

    就算是欲擒故縱，想要考驗他的真心，他這些日子都這麼討好她了，她還想怎樣？

    難不成因為他對她太好，以至於她得寸進尺，真的以為他就離不開她了？

    指腹捏滅菸頭，傅羽川眸中划過一絲晦色，他拿出手機，給蘇荷打了個電話。

    「餵？」對方很久才接起，且語氣不咸不淡，沒有絲毫在意。

    傅羽川另一隻手捏緊了拳頭，下頜微抬，他儘量用最冷淡的語氣開口。

    「江月，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分手？你知道的，就算你跟我分手了，我也不會允許你身邊出現別的男人，你這輩子，已經打上了我的標籤，你要麼一個人孤獨到死，要麼就只能跟我在一起，只有這兩個選擇。」

    話音剛落，蘇荷已經迫不及待回復了。

    「我選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