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個月，洛凌完成了論文的最終稿，李媛則還需要繼續修改，可憐巴巴地望著洛凌。洛凌就繼續陪她改論文，不動聲色地引導她做修改。

    論文完成的事情，洛凌完全沒告訴鄒堯，直接將論文發給了比賽組委會。

    為了不顯得太過特別，露出馬腳，洛凌這篇文論著實寫了很長時間，雖然沒到比賽截止日臨近，但也是大多數人完成了論文的時間。

    鄒堯已經幫蔣姝完成了論文，蔣姝拿去給自己專業的指導老師看了，還被表揚了一番。

    「不錯，這選題真是不錯，最後的結論很新穎。」指導老師連連誇獎。

    蔣姝成績好，可成績好和學術專業是兩回事。蔣姝的選題是鄒堯花了很大心力才精心決定下來的。

    這時聽指導老師表揚，蔣姝什麼都沒想，光顧著開心了，「謝謝老師！」

    「你這篇文論有很大可能入圍。到時候第二輪是要做現場答辯，考官是我們這個專業中的老教授，你要好好準備。」指導老師也不是傻子，不管蔣姝是突然靈光一現，還是背後有高人指點，這篇論文都署了蔣姝的名字。他不擔心蔣姝抄襲，可擔心她在之後的第二輪答辯比賽的表現，那時候可沒人幫忙。

    蔣姝沒聽懂指導老師的言下之意，認真答應下來：「我會好好準備的。」

    又聊了兩句論文的事情，蔣姝拿著論文告辭離開。

    同辦公室還有一個老師在，見蔣姝走了，問道：「怎麼回事？」

    蔣姝沒聽出來的意思，他是聽出來了。

    指導老師嘆氣，「誰知道呢。這個蔣姝……」說著，指導老師搖搖頭。

    學校很多師生捧著蔣姝，可這其中，有多少真心就難說了。蔣姝不讓人討厭，在學生眼中是女神，在老師眼中是乖巧聽話的好學生。蔣姝被好多男生追求的事情，這在全校是眾所周知的秘密。蔣姝好像是真的不懂那些殷勤不是單純的善意，而是帶有目的的討好，她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來者不拒，自己則恪守著「朋友」、「同學」的界限。這種行為，女生中會有人羨慕嫉妒恨，老師中也會有人看不過眼。

    「我聽徐老師說，新聞系有個男生經常去問她我們專業的問題。」那個老師淡淡說了一句。

    「哦？」指導老師有些驚訝。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又有學生來問問題，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了。

    蔣姝拿著論文回了寢室，高興地宣布自己的論文受到了好評，可以投稿參賽了。

    寢室中有人恭喜。

    一人問道：「你跟那個鄒什麼講了嗎？」

    同一寢室，蔣姝又坦蕩，她們都知道蔣姝最近和新聞系一個學霸一起寫論文。他們不知道這個「寫論文」是寫同一篇論文。

    「嗯，我這就給他發消息。」蔣姝一邊在筆記本上操作，一邊摸了手機，發了一條帶賣萌表情的消息給鄒堯。

    鄒堯秒回，把蔣姝夸出花了：「我就知道你很厲害！你看吧，教授果然很欣賞你這篇論文！你一定能入圍拿獎的！」

    蔣姝臉上綻放笑容，「謝謝你。」

    「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吧？正好慶祝一下。」

    蔣姝沒有絲毫遲疑地拒絕了：「我已經和寢室的人約好了一塊兒慶祝。對不起。我們改天一起吃飯吧。」

    鄒堯失望，但回復的消息還是一種洋溢著快樂的語氣：「那你們玩得開心點！我們改天一起吃飯！」

    「好。」

    蔣姝回頭對室友們宣布了請客，獲得了尖叫歡呼，她真心實意地揚起笑容。

    朋友中也有遠近親疏，對蔣姝來說，朝夕相處、同進同出的室友比鄒堯可重要多了。至於論文獲得好評這件事，蔣姝沒把鄒堯的幫助放在心上。學習好的幫助其他同學，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換個人來找蔣姝尋求幫助，蔣姝也會樂於助人。但很顯然，蔣姝的「回答一道題」和鄒堯的「全程協助完成論文」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幫助，只是蔣姝完全沒有這種意識。

    鄒堯等了半天，沒有其他消息過來，鬱悶了一番後，想起了自己的那篇論文，聯繫上了洛凌。

    「哦，我寫好了。」洛凌的回覆漫不經心。

    鄒堯磨牙，「你寫好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剛寫好。」洛凌繼續這種擠牙膏一樣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