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大泉，此刻這大泉大概十歲左右，小臉慘白的躺在床上，古零鈅一進來就聞到了血腥味，頓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大泉哥我跟糖糖來看你了，」只是躺在床上的男孩，卻沒有打理二人，而是死氣沉沉的。

    看上去格外滲人，仿佛跟斷氣了一般，「大泉哥你怎麼了……」其實對於大泉她有點抱歉。

    昨天她帶走了小花，也算間接性害了眼前這孩子，一想到此刻的一切，她靈力不多，因為太多靈力反而會讓這糖糖的身體支離破碎。

    因為一個水壺壓根就只能裝那麼多，多了就會滿出來，滿不出來就會爆，所以她昨天才沒有用雀兒，因為雀兒她用了這靈力就會消耗，關鍵時刻就會出事。

    「你們是大泉的朋友是不是……」這時候走來了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看到二人便溫和的笑了笑，男人二十七八歲的模樣。

    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很和善，只是一想到那前世總總，在看到這大泉的模樣，她卻冷漠的躲開，就算這人不是真兇，卻也算幫凶一個。

    感覺到孩子的躲避，男子微微一愣，看向這大泉的目光複雜，古零鈅猜的不錯，昨天因為小景被弄暈，小花被弄走雖然康有才臉上沒有表露。

    心中卻很不爽，大泉則是那宣洩口，因為太過粗魯了，所以此刻這孩子才會被送來這裡，看著這孩子沒有，校醫神情複雜，卻終究未曾多言。

    「大泉哥我們跟你送了東西來，你多多少少吃點，」大泉聽到小景的話，空洞的目光看了看對方，在對方那討好擔憂的事情下拿了一個包子。

    他不是小花也不是小景，他年紀比這幾個人大二三歲，對於院長的所作所為他懂，卻無力反抗，從三年前就開始一開始是亂摸。

    後來自己心動，第一次疼的他哇哇大哭，當天就來了醫務室，後來被院長說，不許說出去，那時候懵懵懂懂也就沒有說，乖巧的點了點頭。

    而當年紀越來越大，想要在反抗，就被對方抽打，被打怕了更加不敢反抗對方，看著眼前這二個比小的孩子，大泉突然笑了。

    一邊吃包子一邊笑，笑的小景害怕極了，拼命的躲在那校醫身後，「哈哈……你們也會跟我一樣，哈哈……你們都會一樣，」

    古零鈅聽到這話不僅僅是沒有害怕，更加多的是心酸，看著那孩子又笑又哭，立刻便跑上去抱住對方，「沒事的，沒事的別怕，別怕……」

    不過是十歲左右的孩子，居然會露出那般絕望瘋狂的笑意，小景被嚇的哇哇大哭，卻也跑了上來，「嗚嗚……大泉哥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大泉哥……」

    以前這大泉哥最疼自己了，有好吃的好喝的，都偷偷跟自己吃，因為大泉哥說，自己像他弟弟，「嗚嗚……」

    大泉在發泄了後，也抱著古零鈅跟小景哭了起來，哭累了二個孩子都睡下，那校醫則是退到外面去，手按在那額頭上。

    「你在哭？不覺得太虛偽了嗎？」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這校醫嚇了一跳，抬起頭就看到這六七歲的小女孩，站在不遠處。

    「說什麼瞎話？叔叔怎麼可能會哭，剛才藥弄到眼睛裡了，」校醫笑了笑道，只是古零鈅的目光卻很冷。

    「看到這一切你心中沒有半點感覺？真的半點也沒有？」聽到這話校醫起身，帶著措意跟驚恐的目光看向對方。

    很快卻笑了笑，「你知道什麼？小孩子別亂講，」怎麼可能沒有半點感覺？從一開始的憤怒道最後的無力，跟那內心的折磨怎麼可能沒有。

    就算夜裡睡覺，那一張張孩子哭啼的神情，都會讓他驚醒過來，「有又怎麼樣？我可以怎麼樣？」

    校醫在古零鈅那目光下，便坐在凳子上哭了起來，「我改變不了，你要知道我沒辦法改變，我也不過想活命，」

    他改變不了這一切，對方家大業大，壓根就不是他這種蝦米可以捍衛的，「所以你就冷眼旁觀？」

    「是啊，我冷眼旁觀，但是你知道嗎？不冷眼旁觀的人都死了，」聽到這話古零鈅微微一愣，仿佛是知道對方的震驚，這校醫笑了笑。

    「不然小丫頭你認為，這麼多受害者為什麼會沒有動靜？為什麼會沒有人站出來，因為都死了，康家家大業大，就算眼前這一切被揭露了，你認為就可以讓他繩之以法嗎？沒辦法的，就算被揭露了，也不過就被人罵幾句，他還是可以從頭來過，因為康家在，」也許是心中壓抑太久了。

    眼前這校醫便說了不少，聽到這話古零鈅微微一愣，看著那大男人在哭時，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說？

    那一刻對方也是無助的哭著，無可奈何對世界的無力，對眼前的無力，身為醫者明明知道這一切，卻偏偏要選著漠視，沒有人知道他的痛苦跟煎熬。

    「我話重了，只是就算如此難道就不打算做點什麼嗎？」古零鈅看了看這校醫道，從對方的話中她可以聽出了。

    只要這康家不倒，這人渣變態禽獸，就算被法律抓了，早已經又會被弄出來，這時代網際網路沒有，就算有媒體只是康家壓著，一樣沒辦法報道出去。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