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見她這副模樣，只是道，「你在這裡先照看教主，我去讓人打點水過來。」

    沈木白點頭說好。

    床上的君九陵緊閉著雙眸，那張俊美至極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倒像極了白日的時候，凌厲的臉部線條增添了幾分令人忌憚的氣勢，只是那雙手卻是緊緊的抓住沈木白不鬆手。

    待雲娘進來，她將熱毛巾遞了過去，「翠花，你來吧。」

    雲娘像是看透所有的目光讓沈木白有些不自在，猶豫了一瞬，還是將毛巾接了過來，然後小心擦拭著君九陵的臉和額頭。

    雲娘低低嘆了一口氣，「你都知道了吧？」

    沈木白隱隱約約猜到她說的是什麼，於是點了點頭，「嗯。」

    雲娘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不見了平日裡嫵媚的模樣，反而有幾分沉重，「教主當年走火入魔，武功雖然大增，但是凌晨丑時會變成另一種性子，與白天截然相反，記憶也絲毫沒有相通，只是隱隱約約知曉。我們曾經尋過很多名醫，卻沒有什麼用處，其中天下有華佗之稱的神醫說，教主這病沒有人能夠救他，有藥也無藥，一切自看天意。」

    沈木白想了想，系統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

    雲娘繼續道，「翠花，你當日進入教中，我們曾經動過想要殺了你的念頭。」

    沈木白心下微微一緊，沒有說話。

    雲娘嘆了一口氣，「你身上的疑點我們猜不透也看不透，與其留著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即使這人不是奸細，那不如殺了罷。但是武二對你態度不一般，見你還有點用處，索性就留了下來。再後來，你去給教主上菜，那蠱蟲對你產生親近之意，我便動了一些念頭。」

    她看了一眼床上君九陵緊抓住少女的手，抬眸道，「一開始只是如此，但是在知曉丑時的教主對你更是不一般的時候，我和左一便商量如何讓你接近教主，目的便是讓你幫助教主將這病給治好。」

    說得好聽便是幫助，說不好聽就是利用。

    沈木白也知曉自己如果不是有這麼一個用處，早就被殺了，於是只能繼續保持著沉默。

    雲娘像是不在意她會不會搭話，繼續說著自己的話，「後來白日裡的教主也漸漸對你產生了變化，我們就知道這一步走的是對的。」

    她緊盯著沈木白的眼睛道，「教主喜歡你，你知曉嗎？」

    沈木白被她這句話問得嚇了一跳，結結巴巴指著自己道，「教主喜歡我？」

    雲娘見她神情不似作偽，眼中的郁色褪去，恢復成了平日裡的模樣，紅唇微微彎起，「教主自然是喜歡你的，武二那幾人神經粗大，只知道吃，我就不一樣了。我從小就看著教主長大，他的性子我最清楚，若是不喜歡你，也不會將你留在身邊那麼久了。」

    沈木白默了，她還真看不出來君九陵喜歡她，尤其是白日的時候。

    雲娘似乎也不在乎她是否知曉，只是道，「教主喜歡你，你今後便是我們火蓮教的教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