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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你的眼神，和我一樣。」

    前面紅燈，周京晏踩下剎車。右手從方向盤離開，牽住雲素的手，「我看得出來，他和我一樣，喜歡你。」

    他的眼神不敢看過去，只能瞥向車窗外的路燈。

    雲素像是才發現這件事，下意識想把手從周京晏掌心掙脫出來，卻被握得更緊。

    「你不知道吧。」周京晏握得更緊。

    他捅破，也怕素素最後選擇那個學長。現在的他，在哪個男人面前都沒有底氣。

    但他又渴望被最後選擇。

    「我不知道。」雲素垂下頭，「我。學長是很好的人。」

    「那我呢？」

    周京晏鼓起勇氣轉頭看向雲素，「那我呢？」渴望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他的希冀從眼裡流露出來。

    現在的他，也不過是渴望得到心愛女人的一個誇讚的普通男人罷了。

    「我不知道。」雲素抬眸對上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不知道我們接下來會怎麼樣。我們結婚那麼久，認認真真相處起來才幾天，而且從前的你，並不討我喜歡。」

    該攤開的問題要在適當的時間攤開解決，否則就會成為對方的心病。

    他們從前，沒有情分只有生分。

    「你會知道的。」

    周京晏握緊素素的手，哪怕開車也不願意鬆開。

    「今天回我家裡吧。」雲素不太想面對周太太，不想去解釋。這件事就交給周京晏去解決好了。

    「好。」

    雲素進門後，沒有招呼周京晏。知道有些東西，他比自己還熟悉。

    一進門，周京晏就看到放在沙發上的一把樂器，外面有布袋罩著，但還是能看出來是琵琶的形狀。

    「你怎麼買了琵琶？」周京晏有些好奇走過去，小心端起琵琶打量，「是因為拍戲角色學的嗎？」

    「嗯。」

    雲素端了紅茶走過來，「學一個月覺得很有趣，就自己買一個沒事可以彈一彈。」

    「你能給我彈彈嗎？」周京晏小心解開布袋，「我都沒見你彈過琵琶。」

    見素素沒回答，周京晏只好用點小心機，「唉，別人都能看到你彈琵琶，我知道是我不配，但我只有小小要求。素素能不能答應我？」

    這茶味怪濃的啊。

    「嗯。」雲素點頭。

    她倒是挺喜歡周京晏這調調的，茶里茶氣。

    坐到沙發上，雲素先調試琵琶弦鬆緊，撥弄一下覺得對了才開始，「隨便給你彈一首《春江花月夜》行吧？」

    「嗯。」周京晏拉來一張椅子坐在對面。

    看著彈琵琶時的雲素，周京晏欣賞但也懊惱。懊惱身邊有個這樣的寶貝，他怎麼不知道。

    「你彈得真好。」

    被誇獎的雲素有點小驕傲，驕傲的抬起胸膛，「那是，我可是學了一個月啊！」因為安導要的是真彈。

    除拍攝不需要琵琶的鏡頭外，她每天都得悶頭學習。

    但她學的很快，從前小姐也經常那麼誇她。

    「素素真的好厲害。」周京晏坐到雲素身邊，拉過手親了親，「學那麼久，肯定辛苦了。」

    雲素點頭，隨口抱怨一句，「一開始指甲劈叉好幾個，用指套有點麻煩不好掌控。」

    「素素真的很努力。」牽起手親了親，周京晏湊過去，下巴抵在肩膀，湊過去耳朵說話，「素素真厲害，不像我。」

    「不要你沒事，你也很厲害。」

    雲素被誇獎的有些不好意思，輕輕扭了扭肩膀，想將人扭下去，「我想去洗澡，你先起來行不行？」

    「好。」

    周京晏坐直起來，他也發現好像茶一點素素就不會拒絕。

    把琵琶小心包好，雲素站起來彎腰放下琵琶。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她嚇一跳，「周京晏！」

    「嗯？」周京晏抱著不肯鬆手，甚至在收緊手臂，「素素，下次能不能不要單獨和其他喜歡你的人吃飯？我知道這樣說有點不合適，但我真的很難過。」

    雲素沒有回答，卻也沒有繼續掙扎。

    「我知道，從前都是我不好。我比不得葉學長會讓你開心，是我不夠好，但我還是很努力的想讓素素高興。」

    周京晏輕咬耳垂，「我希望這一次我的不請自來接你，不會讓葉學長生氣。」

    「我沒怪你。」

    雲素輕輕搭在周京晏的手背上，「葉學長不會生你的氣。」真是不要臉啊，都大葉欽兩歲，還叫人家學長。

    男主羞羞不要臉。

    「那就好。」周京晏鬆開手。素素不排斥接近，已經是很大的進步，暫時先這樣，循序漸進。

    今天晚上周京晏沒有睡客房，擠進主臥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和在周家一樣。

    但在周家，是要給父母看才睡一張床上，可在這裡又不需要。

    「素素。」

    周京晏一直湊過去，從背後抱住她，「我有點認床，需要抱著熟悉的東西才能睡著。我抱抱你，你不會怪我吧？」

    「那你可以去客房睡。」雲素小聲嘀咕。

    「好吧，我知道你可能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其實一晚上失眠也沒什麼的。」說著，周京晏還真的把手縮回去。

    「我知道你是想要鍛煉我的意志，素素我明白的。」

    雲素憋笑，她真的覺得男主這樣茶茶的怪好玩。手在被子裡摸索，等摸到周京晏的手腕拉過來搭在腰間，「好了，睡吧。」

    「素素果然對我最好，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樣的彩虹屁誰聽了都受用，雲素輕輕哼一聲，「你趕緊休息吧，我明天要陪媽去畫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