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來遲 第七章 跨越全城的笨拙愛意
夜晚原本應十分靜謐,可這個時候老式小巷還在運作,小巷匯集的小廣場裡滿滿都是人。
拉完一首《勃拉姆斯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溫聽晚聽到叩門聲。
「小晚,是我。」門外是季越斌,他手裡還托著果盤。
回想起前幾分鐘,「老婆,你沒那麼生氣了?」
劉香茹不悅地瞪他,催促他快點去洗澡。
季越斌打算先試探一下,「那個,老婆,我去看看小晚啊」他話音剛落,轉身欲走,實際時刻留意著身後劉香茹的狀態變化。
「誒,你就這麼空著兩隻手去啊,有你這麼當叔叔的嗎?」劉香茹往圍裙上擦擦手,恨不得擰他那兩個大耳瓜子。
季越斌當下壓抑嘴角想要上揚的想法,在劉香茹佯裝發怒的語氣指引下,切了一盤水果,笑著走過她。
劉香茹真是恨鐵不成鋼,挺大個腦瓜子白長了,做什麼事情都是一根筋,「記得敲門啊!」
這才有了現在端著果盤的季越斌來找溫聽晚。
「叔叔」溫聽晚來開門。
季越斌也覺得這麼晚了,不適合進女孩子的房間,所以只是站在門口問了幾句今天溫聽晚去學校的情況。
「我就不進去了,今天一切都順利吧?」季越斌溫和地笑笑,那張和季越澤五分像的臉,卻和季越澤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這個男人,愛老婆、努力工作,待人寬和。
溫聽晚勾起唇角回答,「都順利的,叔叔。」
「那就好,我還想說——你嬸嬸啊,刀子嘴豆腐心,沒什麼壞心眼,就是嘴巴毒,心裡可關心你,喏,你看,讓我給你端著水果,再讓我問問你在學校的情況」
溫聽晚安靜地聽著,有些人,他們這個人對你表現出來三分,實際可能有九分;有些人呢,表現出來十分,可能連一分都沒有。
她每年的生日宴都會見形形色色的人,不算什麼多深的閱歷,卻足以讓她看清很多東西。
「她啊,也因為我的原因,吃了不少苦,叔叔知道她昨天的態度可能傷害到你了,在這裡替她向你賠個不是,別放在心上,小晚。」季越斌語氣抱歉地說道。
溫聽晚趕緊擺擺手,「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我都理解的,叔叔。嬸嬸是一個很好的人,我知道。」
季越斌接著說:「別有什麼負擔,小晚,安心在這裡住下。」季越斌寬厚的大掌就要拍拍她,可能是平時這樣和人交談習慣了,想到她是個女孩子,趕緊收回了手,再次囑咐她早點休息就離開了。
溫聽晚端著手裡沉甸甸的果盤,來自長輩的溫暖。
她笑了,笑容和煦如暖陽。
總有些人在你的世界縫縫補補,彌補了你的缺憾。
【「知道了,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
「嗯,媽媽。您注意身體。」】
沒有下文,她只是笑笑,站在窗前,拿起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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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鐘,鬧鐘響的那一刻,女孩睜開眼睛。
初晨的空氣很清新,帶著生機勃勃的氣息。
今天的溫聽晚換上了校服,班主任特意提醒她去領的,昨天她還在被過去的記憶操控——她擔心需要在全班同學面前來個自我介紹。
這個年紀的女孩,站在講台上總是帶著幾分不自在與羞澀,她也不例外。
多大的舞台或者商業酒會場,她絲毫不會怯場,但就是那小小的講台,承載了太多。
洗漱完下樓,她就看到餐桌上擺著的早餐還有廚房裡正忙碌著熱牛奶的劉香茹。
「早上好,嬸嬸。」
劉香茹瞥她一眼,神情還略顯古怪,眼神亂飄就是不落在她身上。
她端著切好的水果盤出來,「趕緊過來吃。」
季越澤走出房間後,三個人平和地吃完早餐,各自去做了各自的事。餐桌上雖然相對無言,可氣氛已經緩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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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天一樣的路程,可今天沒有對未知的迷惑,還帶著諸多的暖意。
她到的很早,到的時候,教室里同學稀稀拉拉的。
補作業的補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