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寵醫妃 定安侯懼內之大成(看過勿訂)
隆冬季節,冷風砭骨侵肌。
但縱使人間再寒冷,於人而言,也有溫暖的一隅。
定安候府,陳大牛負手立於窗側,看院中玩雪的兒子。
身居高位的他,離早年間從軍之時只想混一個溫飽的目標,似已遠去。但人這幸福,在於初心不變,這也是他覺得日子美好的原因。前幾日,趙樽在華蓋殿單獨召見過他,只徵詢他的意見,可否著吏部擬文,為他加爵。他如今已是武官一品,官是沒法再往上升了,但從「侯爵」到「公爵」,以他的軍功與威望,也不過一步之遙的事兒。
天恩降臨,但他卻拒絕了。
都說男兒之志,應當高宏遠搏,但他並不這般認為。人在高處不勝寒,那些風刀霜劍非常人受得的。他滿足於目前的一切,守著自己的小家,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妻賢子孝父母安好,有良田千畝,有如花美眷,世人求之不得的東西,他已得到太多,若是再貪,他怕遭天譴。
難得的是,趙如娜與他是同樣的心思。
夫妻同心,恩愛,和美,便勝過一切。
如今四海昇平,九州同福,又臨皇后生辰大慶,無處不是盛世之繁華美好,他們好好享受目前的榮祿,才是要事。
趙如娜推了推窗子,看他沒有反應,不由輕笑,「侯爺在想甚?」
陳大牛從臆想中回神,看她,眸底光線放柔。
&啥時候進來的?俺咋沒瞅見?」
趙如娜抿嘴,那柔軟的唇,一張一合間,便是誘惑陳大牛的甘源。
&身喚了兩聲,侯爺也未聽見,也不知心思放哪了。」
陳大牛咧嘴一笑,執她的手攬到窗前,望向庭院飛雪中奔跑的兒子。
&咱兒子呢……媳婦兒,宗昶這幾日,似是又長身子了?」
&不就是?」趙如娜頭倚在他肩膀,含笑的眸子似是會說話,「今兒我讓綠兒去庫房為他選布料做冬衣,量身子時,發現長了小兩寸。」
&是見風長的小崽子……」陳大牛感慨。
&你說的。他是崽子,你是啥?」趙如娜唇角微抿,滿是笑意。
夫妻兩個看著兒子談論,無異於看著共同栽種的幼苗在自己的細心呵護下茁壯成長,語氣里滿是欣慰。
陳宗昶是一個憨頭憨腦的小子,不若趙炔的睿智聰慧,但他卻是個實誠的孩子,皮是皮了點,卻孝順非常,待人也寬厚,品性如陳大牛那般,對人從無架子,定安侯府里,上上下下都寵他如寶。
&一聲,院子裡的陳宗昶把一團雪擲在了樹梢。
樹梢受力,枝頭的積雪紛紛揚揚落下,灑了他一身。
他拍著小手,大笑不已,「好哩好哩!」
見兒子開懷,趙如娜也輕笑出聲。
爾後,她微微眯眸,像是想起什麼,扯了扯陳大牛的胳膊。
&爺,皇后生辰,咱們備什麼賀禮好?」
陳大牛眉頭微蹙,「這個……你看著辦就好。」
行伍出身的陳大牛是一個粗人,最不喜歡各種各樣的繁文縟節。往常定安侯府里,大大小小的人情往來之事,都由趙如娜獨斷處理。他不問,也不關心,趙如娜知曉他的為人,也極少徵求他的意見,像今兒這般慎重地問,還是第一次。
&後不若旁人,她的生辰,馬虎不得……」趙如娜說著她的猶豫,「這些年來,陛下對咱們家的照拂恩德,已是無以為報,皇后慶生辰也是開朝第一次,到時候各家各戶都有賀禮送上,咱們侯府的禮,不論是薄了,還是差了,都不大好,恐有失禮之嫌。我這左思右想,都定不下,方才與你商量。」
陳大牛看她愁眉不展,安撫地捏捏她的肩膀,「沒多大點事兒,娘娘是了解咱們的,不會因為送什麼賀禮就有看法。依俺說,咱這般想娘娘的心思,那才是失禮呢……」說罷看趙如娜仍在考慮,他覺得自己從不管這些雜事,把它們都落到媳婦兒肩膀上,其實也是讓她操勞,不由又有些歉意。
微微側身,他端起她的下巴來,低頭啄了一口,「媳婦兒,辛苦你了。」
趙如娜一愣,眉梢微跳,笑了,「這般肉麻,可是發神經了?」
&嘿。」陳大牛摟住她,手指捋了捋她的發,語氣柔軟而凝重,「你是曉得的,陛下為娘娘大肆慶生辰是假,補辦帝後大婚之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