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少的那兩成是不是該還回來了？」芬格爾帶著墨秋染和楚子航坐另外一輛車經過一段不算短的盤山公路後在一扇生鐵雕花的大門外下車之後立刻追著墨秋染問。

    「啊？什麼？什麼兩成？」墨秋染一臉茫然，越過校門看著裡面成片的歐式建築。

    「就是之前說好的！」芬格爾說。

    「學長你都說了是之前說好的了，都定下了的事情怎麼好反悔更改呢是不是？」墨秋染拍拍他的肩膀說，「再說學長我也是為了你著想啊，做生意，誠信為本，要是朝夕令改的話，以後就沒人和你做生意了！」

    「學弟你真是比我還要奸商！」芬格爾欲哭無淚。

    「為了賺錢，不寒磣！」墨秋染稍微鬆口，「不過，要是學長你願意告訴我一些事情的話，六四好像也可以接受……」

    「什麼事？」芬格爾一臉警惕地開始後退。

    「別這樣嘛，你看學弟我是那種喜歡為難別人的人嗎？」墨秋染攤手。

    「你不像，」芬格爾搖頭，「你就是！」

    「那看來是沒得談了……」墨秋染若有所思。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談生意可以商量！」芬格爾連忙勸說，「學弟你先告訴我是什麼事，先說明，我現在只是一個d級，沒有什麼權限的！」

    「沒事沒事，其實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墨秋染搓著手，「學弟我有考試焦慮症，所以想要知道的就是，這個3e考試……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考什麼的？」

    「……就這個？」芬格爾擺出懷疑臉。

    「是的，就這個，很簡單對吧？」墨秋染說，「只需要告訴我這個考試是考什麼的，關於後續肖像、新聞的收益就六四分，我六你四！」

    「一言既出！」芬格爾伸出結實的大手。

    「駟馬難追！」墨秋染和他擊掌。

    「好！你算是找對人了，論這個學校誰對3e考試最了解，除了出題人之外就只有我芬格爾！」芬格爾瞬間變得神采飛揚，之前的低落一掃而空，「正常的3e考試就是給你一張白紙和一支鉛筆然後不給任何提示，再給你放一段龍文的錄音，對於混血種來說龍文會和精神共鳴產生靈視，龍文是一種象形文字，你產生的靈視會讓你『看見』一些東西，然後那些東西就會被用作判定你血統階級的依據！」

    「這樣的判定方式聽上去好像有點不太嚴謹。」墨秋染疑惑地問，「如果是普通人聽到會不會也產生靈視什麼的？」

    「當然不會了！產生靈視是因為體內的龍血，普通人沒有龍血怎麼可能會有靈視的存在？」芬格爾搖頭，「總之你們都已經覺醒了言靈，肯定經歷過靈視，所以這一次就是校長要走個過場才能名正言順地給你們對應階級待遇罷了。」

    楚子航聞言瞭然點頭，墨秋染聞言則是心中一驚。

    完蛋！

    自己不是混血種，那到時候產生不了什麼靈視要怎麼辦？

    臥槽，出大事了！到時候要是沒有靈視被看穿豈不是混入狼群行動就要失敗了？

    「意思是不同階級的人靈視看到的畫面不一樣？」墨秋染覺得自己不能躺平放棄，於是開始套話。

    「當然不一樣！大多數是雜亂的線條、糾纏的蛇群、瘋長的植物之類的，但是血統階級越高能夠看到的畫面就越『真實』，據記載有人能夠看到完整的畫面，細節完全的人物之類的，有教授據此推測更高等級的存在會不會能夠看到另一個世界，」芬格爾說，「不過顯然沒有純血龍族會閒到給他證明這個理論，所以這個推測也就只能是推測了。」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鬼畫符畫出來的線條和正經畫出來的線條怎麼區分？」墨秋染提出疑惑。

    「兩者之間是有著本質的差別的，之前說過了，3e考試考的就是學生對於龍文的靈視程度，所以學生在聽到那段隱藏著龍文的音律的時候就會把龍文畫出來，無論到底是線條還是精緻的畫面什麼的，那些龍文都會隱藏在其中！畫出的龍文越多，越正確，就能夠證明你的血統階級越高，判卷人是諾瑪，諾瑪會詳細分析你繪畫中的每一個線條，所以除非鬼畫符的運氣好到了比中彩票還要中彩票的概率，不然是不可能誤判的！」

    「原來是這樣，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墨秋染一臉輕鬆。

    實則內心已經開始抓狂。

    居然弄得這麼嚴！這還讓我們這種普通人怎麼混進來？你們這是歧視！我要抗議！

    難道真的要還沒開始就打道回府？墨秋染開始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

    主要自己是個普通人，沒有靈視怎麼辦？

    或者從哪裡去找帶著龍文的圖畫出來？不然也不符合自己之前表現出的戰鬥力啊！

    等等，帶龍文的圖畫？

    好像……也不是沒有？

    「之前都說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交易完成概不更改的啊！」芬格爾小心謹慎地盯著墨秋染。

    「學長，我覺得你對我有什麼誤會，我這個人一向誠實守信！」回過神的墨秋染說。

    他已經想到解決3e考試的辦法了，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

    絕對是王炸！不可能不過的那種！

    「我相信你！」芬格爾猛點頭，臉上卻還是懷疑的表情。

    「為什麼學校裡面看不到什麼人？」楚子航提問。

    他們行走在銀白的月光下，沿著寬闊的石路走過那些中世紀歐洲風格的建築，一旁紅色的鵝卵石小路旁是青綠的一片片小草和灌木，還有各種各樣的花圃，乍一看上去簡直美如仙境，但居然一個路過的人都沒有，現在的時間也就九十點左右，難道這個學院的人都這麼早休息了？

    「按照往常的情況你能夠在路上看到夜跑的，散步的，以及談戀愛的，形形色色，所以這種一個人沒有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芬格爾說。

    「鬧鬼了？」墨秋染接話。

    「在卡塞爾學院是不存在鬧鬼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