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大驚小怪，你是小須彌的主人，決定著小須彌的未來，為了能時刻知道你的狀況，我不得不監控你，畢竟姐姐還是很忙的，不能一直盯著灰幕看。」

    「別擺個臭臉，我又不會害你。」

    李默無奈，問道：「是誰打斷了我破境？」

    朧瑤一伸修長手指：「你自己。」

    「啊？」

    「或者說是黎語凝，」朧瑤翹起二郎腿，用腳指了指外面：「你有沒有覺得須彌界有什麼不一樣？」

    李默莫名其妙，看了一會才道：「好像空間又大了不少。」

    「沒錯，我和你說過，須彌界是一個未開化的領域，為了讓我住得寬敞些，你需要將現世的法則帶進來，加速原始靈氣的開化。」

    李默很快恍然：「是那透明原始靈氣的作用。」

    朧瑤笑道：「你的用詞還能再匱乏一點嗎？這不是什麼透明靈氣，而是被含有現世法則的劫雷劈過，直接進化成接近現世靈氣的原始靈氣。」

    花諷嘟囔道：「好繞……」

    李默倒是聽明白了：「但是……這和我破境失敗有什麼關聯？」

    朧瑤笑的有點詭異：「我說的直觀點，你之所以破境失敗，是因為原始靈氣破境成功。」

    「哦……不懂。」

    「不要忘了，須彌界的甦醒，是因為你通過小須彌注入靈氣而開始的，也就是說，作為小須彌的主人，須彌界就像你肚裡的孩子，是靠你給予的養分才慢慢長大的。」

    黎語凝輕笑出聲，目光不自覺看向李默小腹。

    李默眯起眼，這什麼鬼比喻，非得把他說成孕婦？

    朧瑤接著問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肚裡的孩子一瞬之間變成了大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李默摸了摸刀疤，恍然大悟：「肚皮炸了。」

    朧瑤一腳踢在他大腿內側：「你是豬嗎？孩子變大當然是通過臍帶把養分還給你了啊。」

    李默麵皮抖了兩抖，這是什麼奇葩的腦路？豬都不會這麼想吧？

    不過朧瑤的比喻倒是很有畫面感，讓他瞬間理解了想要表達的意思，他這次真的恍然大悟：「你是說，須彌界在反哺我？」

    朧瑤一拍桌：「對，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一直靜靜聆聽的花海禪兩眼放光：「有趣，也就是說，先是小語凝引來的現世雷劫開化了原始靈氣，然後這些開化的靈氣帶著龐大的法則信息，開始加速整個須彌界的進化。

    由於李默和須彌界有著靈氣連接的通道，所以在李默破境聚集靈氣的時候，將須彌界的靈氣也吸收到偽丹上了。」

    朧瑤打個響指：「光頭就是聰明。」

    花海禪笑了笑：「但是，須彌界畢竟不是現世，原始靈氣開化所釋放的創世法則，也和現世不同。」

    朧瑤靠在桌邊，直視花海禪的眼睛：「和同境界的人說事就是簡單，你的話說到了重點。

    李默在結丹過程中混入了須彌界的創世法則，對現世的現存法則造成了極大威脅，所以才引來了超巨型的劫雲。」

    「所以，李默是真的惹上了老天爺。」

    「沒錯，他現在就是現世法則的眼中釘，肉中刺。」

    兩個接觸到四境法則的大修靈者，一言一語解開大天劫之謎，漸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他們隔桌對望，朧瑤的目光情不自禁上瞄光頭，花海禪的目光情不自禁向下秦千顏一拳捶下，震得朧瑤擱在桌上的雙峰上下左右晃蕩。

    花海禪立刻坐正。

    李默呆若木雞，過了半晌才道：「你們是說，我的偽丹混入須彌界的靈氣，為現世所不容？」

    花海禪和朧瑤同時點了點頭。

    「呵呵……」李默笑了笑：「那我現在出去會怎樣？」

    朧瑤看了看灰幕投影：「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李默一言不發站起，快步走到入口處，施法消失在原地。

    回到現世，眼前的景象讓李默倒抽一口涼氣，巨型雷柱夷平了範圍內的一切事物，在南州的土地上留下一塊焦黑的大坑。

    這坑有多大？

    空氣還有些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