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得從哪裡說起呢。」

    青年荒卷用力揉著他的臉。

    「對了，得從荒卷的死亡說起，當然了，我說的是真實死亡，而不是哪個破綻多多的假死。」

    「你不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八神素子深吸一口氣，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情緒之中，滿是荒誕。

    「當然是被雲端貴族殺死的啦，你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嗎？他想要收集雲端貴族的鑰匙，他想要和要塞聯手，借用星球主機的能力，完全摧毀那12把鑰匙。」

    「一旦鑰匙被毀，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統治整個宇宙的機構，文明議會的使者就會降臨，那個時候，他就向文明議會的使者申請『文明避難』，藉助文明議會的力量，保護這個該死的星球！」

    「然後他就死啦，被雲端貴族殺死啦，被他口中，那個星空中的怪物殺死啦！」

    青年荒卷嘿嘿一笑。

    「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惑，來來來，我現在一一給你們解答。」

    八神素子張了張嘴，結果發現喉嚨好似被堵住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特工J沉默了一會兒，道：

    「你和荒卷是什麼關係，要塞和『要塞』，又是什麼關係？」

    「好問題！」

    青年荒卷一手搭在零號的肩上，然後被對方面無表情的推開。

    這個小丑荒卷也不在意，笑嘻嘻的道：

    「是不是有各種非常可靠的信息來源，在以各種方式告訴你們，如今的要塞是假的，是被朋克病毒污染的存在，是星球主機的背叛者，它甚至想要獨吞這個塞博試驗場的所有崩壞體，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

    「還有一種說法，荒卷是要塞派出去的，潛伏在深網身邊的間諜，為的就是操控一切。」

    「還有一種說法」

    小丑荒卷突然打了一個哈欠，由興高采烈，一下子變的無聊了起來，一邊扣著指甲，一邊道：

    「好無聊，你們怎麼一點表情都沒有，給點反應啊，觀眾們。」

    「那我動手了，」零號上前一步，面無表情道。

    「哎哎哎，別動手，我還沒說完呢，」小丑趕緊攔住對方，繼續自己的表演。

    「簡而言之，要塞被朋克病毒污染，這是事實，他分裂了一個意識，這也是事實，而荒卷被要塞派去做間諜，更是事實。」

    「而唯一的謊言，就是被鎮壓的那個要塞，喏，就是你們後面的那個，才是被病毒污染的要塞，而你們覺得有問題的要塞，人家正常的很呢。」

    「至於要塞派荒卷潛入深網，也是因為他想要知道，深網被一號崩壞體腐蝕，到底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至於我嘛，真要塞能夠創造出一個真荒卷，那麼假要塞，怎麼就不能創造出一個假荒卷呢？」

    「所以，我成為了荒卷，繼承了荒卷的遺產，成立了六部聯合小隊，成為了唯一不被登記的隊員，引導了這次行動。」

    「為了逼真，我還殺死了我們的那幾個好隊友，順帶一提，蠢病是真的會傳染的，我只要一露面，那幾個傢伙居然就真的不防備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小丑荒卷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如果憤怒能殺人，八神素子眼中的怒火早把對方殺了八百遍了。

    所以她出手了，身影一閃，出現在了對方的後面，鞭腿似乎能破碎虛空。

    然而小丑荒卷頭也不回，一個響指，火焰直接從八神素子的裂口上噴出，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並隨著他虛按，火焰越來越高、越來越旺。

    「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要聽反派說話，他除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之外，還有一種可能，他是在拖延時間呢，要塞，你那邊搞定了嗎？！」

    小丑荒卷突然提聲道。

    「那是自然！」

    要塞老人緩緩轉頭，露出了一張沒有五官的臉來，而這一次，他和真實的要塞，沒有一點區別了。

    要塞老人緩緩飄到了八神素子的對面，輕輕一點，八神素子身上的火焰就如同琥珀一樣被定住。

    他的聲音響起，蒼老又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