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篷，快救我啊！」

    拿突被咬住一隻胳膊，疼的在地上左右翻滾，衝著離他最近的占篷，大聲呼救。

    占篷想要衝過來，但四周槍一響，就嚇得立馬抱頭蹲下。

    向包廂門口看去，發現一夥全副武裝的人，拿著槍在擊斃毒販。

    占篷出道這麼多年，十分小心謹慎，這也是他能活這麼久的原因。

    一看這陣勢，他就知道今天拿突完了，這可是軍警聯合圍剿啊！

    自己一旦被抓，這些年做的壞事就會曝光，死十次也不夠。

    為了保住小命，占篷可沒空再去管拿突，趁著人不備，連忙往門口鑽去。

    什麼拿突？什麼糯卡？統統去他媽的吧！

    說不定這回，糯卡也要完蛋。

    「占篷你這個混蛋，敢丟下我一個人，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看占篷獨自一人逃脫，拿突急的破口大罵。

    拿突這一叫，立即引起陸羽等人警覺，占篷暗罵一聲，拔腿就跑。

    「威武將軍，快追！別讓他跑了！」

    陸羽急喝道。

    汪汪！

    威武將軍立即鬆開拿突，飛身衝出包廂。

    聽到老大的召喚，一幫狗小弟們，緊隨其後！

    陸羽上前，一拳把這傢伙給打暈了，省的在這兒鬼哭狼嚎。

    占篷和依達緊急逃命，還沒等兩人到樓梯口，就被一群狗給圍住，將他們撲倒。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咬我……」

    看著滿臉兇橫，齜牙咧嘴的威武將軍，占篷魂都嚇沒了。

    依達也臉色蒼白，被咬的渾身是血。

    陸羽帶著人，大步走來，軍犬們統一讓開一條道。

    但仍然圍在四周，沖占篷和依達咧著鋒利的獠牙，防止他們逃脫。

    「大……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有很多錢，您想要多少都可以！」

    「給您五百萬……不，一千萬，只求放過我們一命！如果嫌少，兩千萬也行啊……」

    占篷和依達渾身顫抖，向陸羽跪下求饒。

    陸羽滿臉譏諷，呸一聲：「你們的錢太髒，沾染了無數鮮血，老子不稀罕！」

    「刑登，你的錢，留著去地獄裡花吧。」

    一人緩緩走過來，拿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你睜大狗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

    占篷渾身一顫，仔細盯著方新武，眼中漸漸被驚恐所充斥：「你……你是方新武？！」

    「你還認識我？」

    方新武冷笑，抬起槍頂住他的下巴：「老子找了你五年，沒想到你改名換姓，逍遙法外！現在，我是該叫你刑登，還是占篷？」

    「方新武，你聽我說，我們之間的確有恩怨！但你女友的死和我無關，她是自殺的啊！」

    占篷驚慌失措，大聲喊著。

    「瑪德！給我閉嘴！」方新武咔一聲，子彈上膛，雙目赤紅盯著他。

    「你根本不配提她！老子這一搶，是為她打的。」

    「方新武，你不能殺我！」占篷徹底慌了，尖聲大叫：「你是警察，只要我投降你們就要優待俘虜，殺了我，你自己也要坐牢！」

    高剛追了上來，大喝：「方新武，快把槍放下，他所犯下的罪行，自有法律來制裁！你沒這個權利打死他，千萬不要犯錯！」

    「對對，我投降，我現在就投降！你們快把我銬起來！」

    占篷滿臉驚喜，把雙手遞到高剛面前。

    方新武眼中出現掙扎，槍口，死死的抵住占篷。

    陸羽眉頭一皺，沉聲大喝：「方新武，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你的女人就死在這傢伙手裡！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給自己女人報仇，不然她就白死了！」

    「陸隊，你這是違反紀律，不能這樣。」高剛急的大喊。

    「有的時候，男人就該血性一點，什麼都規規矩矩，還做什麼男人！」

    陸羽怒吼：「方新武，按你心裡的想法，別管特碼的紀律……開槍，復仇！活出一個男人樣！」

    「啊啊啊啊！」

    方新武仰天怒吼，砰，狠狠扣下扳機。

    占篷臉上表情僵硬，倒在血泊中！

    「我為你報仇了。」

    方新武仰頭，眼淚，簌簌滾落而下。

    ……

    黎明前的昏暗，小漁村。

    方新武獨自一人，靠在河邊的老槐樹，抽著煙，對天空發呆。

    陸羽和高剛，就站在船艙甲板上，靜靜看著失魂落魄的方新武，沉默無言。

    並肩作戰的戰友，突然變成這樣，他們心底也不好受。

    不知過了多久，高剛嘗嘗嘆息一聲：「我過去看看他吧。」

    陸羽拉住他，搖搖頭：「還是別去了，讓他一個人靜靜，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需要他自己想通了才能走出來！給他一點空間吧。」

    高剛沉默著，苦笑：「其實，何必呢？這是在自找煩惱！仇恨，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消失而消散，方新武真正恨的，是自己沒能救得了女友，他在和自己過不去啊……」

    陸羽跟著嘆息：「有時候，仇恨也是活著的動力，不是嗎？」

    高剛啞然。

    「對了，高隊，我想求你一件事。」陸羽認真看向高剛。

    「你不希望我把這件事情上報？」

    高剛定定看著他，顯得很平靜。

    「看來，你都知道了？」

    「知道歸知道，但我也是有原則的。」

    陸羽轉移目光，看向方新武：「他臥底這麼多年，經歷的身死危機超過我們想像，如果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方新武的前程，就太不值得了。」

    「況且，那個傢伙本來就該死，早死晚死都一樣，他又沒什麼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