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執教皇馬開始 20 高深扛得住嗎?
三月四日早晨,歐達列薩區。
卡羅一如既往地早起,還像平時一樣,下樓後徑直出庭院,到外面的郵箱領取早晨的報紙。
跟往常不同的是,郵箱裡不僅有新鮮出爐的阿斯報,還有兩張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去的球票,赫然正是今晚在伯納烏球場,皇馬對陣馬競的德比戰球票。
早在幾個月前,這場比賽的球票就已經是一票難求了。
兩張球票中間夾著一張紙條,上面是歪來扭去的西班牙文。
「我希望你們能來觀看比賽,高。」
其實,就算高深不署名,卡羅也能一眼認出他的字,寫得真的有點丑。
回到屋內,坐在餐桌前,卡羅怔怔地看著兩張球票發呆。
不知不覺已經從皇馬帥位上下來四天了。
「誰送的球票?是不是高?」妻子從廚房裡出來,正好看到卡羅手中的球票,關心問道。
卡羅沒吱聲,點了點頭。
「你怎麼沒請他進來坐?」卡羅太太抱怨道。
卡羅知道,妻子對高深的印象一直都很好,而事實上,自己下課這件事情,跟高深也確實沒關係,純粹就是新主席馬丁在瞎搞,可他心裡始終有這麼一個疙瘩。
就好像現在,他就非常矛盾。
想去看嗎?
肯定的,非常想。
但要去看嗎?
他又非常拒絕,因為在四天之前,他還是皇馬的主教練,可現如今,他只能拿著高深送來的球票去觀看這場比賽,這讓他心裡頭怎麼想都不舒服。
「怎麼沒看到人?」卡羅太太探頭看向庭院外,沒看到高深的身影,很奇怪。
「球票估計是昨晚送來的,我們應該休息了,他沒叫醒我們,放郵箱裡了。」卡羅解釋。
卡羅太太看出了丈夫的心思,來到他對面坐了下來,沉默了幾分鐘後,才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你今晚去看嗎?」
卡羅又沉默了。
他明顯不想要回答這個問題。
「他之前就說過,他很想你去看。」卡羅太太說道。
卡羅把高深看做是自己的學生,所以高深經常來他們家拜訪,卡羅太太對高深的印象也極好,實在也是不願因卡羅因為這件事情跟高深鬧得不相往來。
她跟卡羅相處了二三十年,她比誰都了解丈夫的性格,也知道他此時此刻的糾結。
別說是卡羅,換了誰,不都是如此?
卡羅猶豫了一陣後,把手中的球票輕輕地推到了妻子的面前,「我就不去了,你想看,約個朋友陪你去,如果你也不想去,就送給街坊鄰居吧。」
說完,卡羅就翻開了今天的報紙。
卡羅太太深深地看了丈夫一眼,也沒多說,點頭嗯了一聲,就把球票給收起來了。
……
沒有意外,今天,阿斯報的新聞全都跟今晚的這場德比戰有關。
甚至早在昨天,全城都在渲染這場焦點戰。
很多外人都無法理解馬競對皇馬的那種怨恨,只有生活在這座城市裡的人才懂,那是一種根深蒂固,隨著時間沉澱,只會越來越深刻的怨恨。
早在馬競降級之前,他們的主席老希爾就曾經說過,馬競的任務就是干皇馬,只要能贏皇馬,降級都在所不惜。
沒想到,馬競真的降級了!
對於馬競來說,這是一場災難,徹底粉碎了馬競的強隊夢想,但這反而更進一步助漲了他們對皇馬的那股怨恨。
因為,在馬競降入西乙聯賽,苦苦掙扎的時候,弗洛倫蒂諾出任皇馬主席,三年內兩奪歐冠,不斷購入全世界最大牌的超級巨星,組建起了星光璀璨的銀河戰艦。
馬競就在西乙,抬頭仰望著曾經的死敵,在西甲和歐冠,乃至全世界,都光芒萬丈。
心理素質差點的,肯定當場崩潰,但很不幸,馬競非常頑強。
床單軍團殺回了西甲,重新站在了皇馬的面前。
每次面對皇馬,馬競都踢得毫不退縮,這導致雙方的比賽都踢得很兇險,雖說過有四比零和三比零的完勝,但過程也是相當兇險,而且更多的還是勢均力敵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