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虎口有著二百萬大軍，元突國有著五十萬大軍，敵我兵力對比是一比四，大周軍占據上風。

    可事實上，邊荒三王沒有信心，皇上也沒有信心。

    皇上道：「你不會覺得軍隊人多，就是占據優勢吧！」

    李牧說道：「難道元突國軍隊，很能打！」

    皇帝說道：「不是很能打，而是非常能打！窮山惡水出刁民，元國國窮而野蠻，那裡的士卒多數兇猛而能打。

    我幽州軍隊，訓練也不錯，武器裝備也不錯，可就是比元突國軍隊戰鬥力，遜色一大截！」

    李牧不解道：「為什麼會這樣？」

    皇帝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元突國比較野蠻，我大周比較文明吧，文明不及野蠻！」

    說起來，頗為隱晦。

    可李牧很快明白其中的意思。

    何為文明？

    何為野蠻？

    說起來很複雜，其實很簡單！

    人類本質上是動物，是可以馴化的。

    文明，就是馴化成功的人類，人性多於獸性；野蠻，就是尚未馴化的人類，獸性多於人性。

    不同國家的文化，就是不同的馴化人類方向和技巧。

    馴化是一門要藝術，馴化後的動物戰鬥力比未馴化的動物戰鬥力強大，這代表著文明戰勝野蠻；

    可馴化過度，比如為讓馬兒聽話，讓豬肉味道好吃一點，直接割掉馬的蛋蛋，豬的蛋蛋，固然聽話很多，可戰鬥力也下跌。

    沒有蛋蛋的動物，打不過有蛋蛋的動物，這叫文明輸給要野蠻。

    「陛下，有援兵吧！」李牧又是問道。

    「沒有援兵！」

    皇帝說道。

    「那怎麼打！」李牧說道，「陛下，可否派遣一位超凡武者，牽制武皇！」

    「可能有，可能沒有吧！」

    皇帝忽然說道。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李牧微微皺眉：「難道，書老，劍聖之外，朝廷再無其他的超凡武者嗎？」

    「朝廷有五位超凡武者，除書老，劍聖之外，還有三位超凡武者，只是他們在何方，會不會出手，活著還是死了，我也是不知道！」皇帝說道：「你可能有援兵，也可能孤立無援！」

    模稜兩可的答案！

    李牧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在大周的統計數據中，有著一百四十五位天人，十二位超凡武者，這個數據很模糊。

    其中活躍的，天人有七十二位，活躍的有七位超凡武者。

    活躍的武者，代表著時常出現在眾人視野在，明確的活著。

    至於那些不活躍的，消失在眾人視野當中，可能在閉關，可能在海外探險，也可能走火入魔死，也可能被敵人殺死。

    朝廷還有三位超凡武者，只是這三位不活躍，消失在眾人視野中，不知道去向，不知道生死，不知道何時會出關，不知道會不會來救援。皇帝只是用傳訊令牌，直接告訴一些危機消息，進行通知而已。

    至於剩下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真是令人絕望的答案！

    李牧說道：「陛下，可有好消息嗎？」

    「沒有，我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皇帝說道，「天塌下來，也不算是大事情！」

    當有最壞的心理準備的時刻，心靈承受能力也是大幅度提升。

    現在，皇上已經做好當末皇帝，大周王朝滅亡的心理準備。

    掛掉傳訊令，李牧想要罵爹，可還是忍受住，這是皇帝的問題，與爸爸何干！

    「整軍備戰吧！不要想太多！」

    李牧說道。

    說著想起來，前世的時刻，一位將軍說的話，大戰前，要想太多；大戰時，不要想太多。

    聰明人最好不要當兵，也不要去當將軍。

    到戰場上，想要勝利，那就努力把自己變成傻子。太聰明的人，往往會輸掉。

    ………

    在草原上，草木綠油油的，正是草長馬肥的的季節。

    在無盡草原上，一隊騎兵正在前方行進著，這些騎兵有著明亮的盔甲，整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