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聘 (八)前世有約
為什麼劉君要找二十六機關圖呢?
古人有拜師學藝,當知道也有偷學藝,最關鍵的,還是他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催促著他去外面看看。
山內到處都是機關,只有找到二十六機關圖,他或許才能解開機關出去。
所以年少輕狂的少年立刻就蠱惑著自己的妹妹,實施了自己的計劃。
如果劉清在,不知道他會不會被打的很慘,要是劉清在,可能他也不敢這樣做了……
隔壁的屋子裡。
風兒真是會戳她娘親的心窩,她娘親掩飾什麼,她說什麼。
「娘親,娘親,風兒想爹爹了,爹爹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爹爹到底去了哪裡啊,會帶好吃的回來給風兒嗎?」
「嗚嗚嗚我要見爹爹,我要見爹爹,無論如何風兒今天就要見到爹爹,不然風兒就不睡覺……」
說著說著,風兒嗚哇一聲哭了出來:因為,她還真的是想爹爹了。
想看看爹爹那張好看的臉,想靠在爹爹溫暖的懷抱,想……想爹爹了嗚嗚嗚!
艾婉嘆了口氣,看著熟睡的醉娃娃,輕輕捂住了自己女兒的嘴巴,對上她水汪汪的大眼,無奈道:「乖一點,不要哭,你想吵醒娃娃弟弟嗎?」
「……」被叫不要哭的風兒鼓了鼓嘴,看了看嘴巴微開微合,一臉酣睡的醉娃娃,卻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那歇斯底里的哭嚎。
甚至,風兒用手,輕輕摸了摸醉娃娃的臉,小孩子的注意力真是名副其實轉移的好快:「娘親,我從小也那么小嗎?」
「你現在也那么小。」艾婉笑著揪了揪風兒的小臉。
風兒縮在艾婉懷裡,蹭了蹭艾婉的懷,悶悶道:「爹爹可寵風兒了,娘親,爹爹到底何時回來?」
孩子,總會想對她最好的人。
艾婉有些不服氣:「我就不寵你?」
「娘親——」尾音可拖了,風兒拱著小頭蹭了蹭艾婉的懷,一秒不到,又問了,「那爹爹到底何時回來?」
艾婉也開始正面認真回答:「你爹爹在外面處理一些事情,大人的事情,說給你,你不懂,但是,他會回來的,不管多遲,總會回來的。」
風兒吶吶了一下。
哄著風兒在身邊睡下,艾婉起身站在軒窗前,卻失了眠。
不是不怕一切幸福就像曇花,匆匆一現,便回到冰冷的零點。只是與其抱著恐懼擔憂忐忑地去等待,不如來一份安心的去等,是不是曇花,能不能永遠,不是想出來的,是一天一天過出來的。
所以,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就守著風兒君兒,等他。
紅燭燈下,女子沉靜的側臉猶如剪影般美麗,她的眼神清澈如水,嘴角含著一抹安於天地的笑靨。
……
宮中,劉清上完早朝,在御花園裡碰見了劉正。
他蹲在一棵大樹旁,正笑著用樹枝擋一隻螞蟻的路,他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腦袋卻在飛快的運轉:如若治不了劉乃,那便讓劉正登基。
只是,曾被廢除的殘忍製法,可能要重新搬出:立子,便殺母。
又或者,讓她悄無聲息的死去……
劉清倏然冷笑一聲,微微攤開手望著掌心,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清寂與落寞。
若言走到他身邊,「皇上,是不是厭惡了這樣的生活?」
「在她身邊,是朕最輕鬆的一段日子。」劉清道,「而對於這裡的一切,朕早就厭惡。」不然當初也不會走。
若言知道,從她望見,劉清盯著掌心看的時候,第一次看透了他的情緒。
他們這些人,因為殺的人多了,有時候,真的會翻開掌心看一看,宛如被這個世界拋棄了的孤獨與諷刺感襲來。
「如果幕後是她,那麼,她應該快了。」劉清不屑勾唇,「本就是個耐不住性子且偏激的女人……她和她像?朕看,哪裡都不像。她,配麼。」
劉清刻薄起來無人招架得住。
若言只好點了點頭笑著說:「她最好最好,世間沒有哪個女子配得上像她……」有些人愛一個人,真是不瘋魔不成活。
劉清英挺好看的劍眉微微一挑,像是個被取悅了的孩子,嘴角勾出的弧度,無比自滿。
正在這時,劉正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