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沒再說話，仍然保持著那副表情，呆呆望著她，嘴巴微微張著，蠕動了好久，也沒有講出一個字。

    「或許這是天意吧！註定了我和那個孩子」凌錦有些哽咽，胡亂擦拭了下臉，唇角微微上揚，「我和那個孩子無緣」也和他無緣！

    小美也低下頭去，良久良久，都沒有說話。

    凌錦拍拍她的手：「快睡吧。」她側著身躺下，睜著眼睛，望著狹小的室內，眼角，有淚滲進了枕下。

    「對不起姐姐。」身後，傳來小美低低的聲音。

    凌錦忙轉身看她，小美依然坐在那裡，眼眨一下，淚滴落下來，然後，啪噠啪噠，不斷有淚掉落。

    「對不起姐姐如果那天你不來看我，你就不會碰到這種事，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小美一下子控制不住，悲拗地哭起來。

    「小美，怎麼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你，早在警局的時候，或許我便活不下去了」那個時候，沒有小美撞開那扇門，她或許早已被人玷污。

    「姐姐」小美伸手摟住她，仍然止不住哭著。

    還是將翡翠灣的房子定了下來，趁著周末兩天，幫著小美搬了家，其實她真的沒有幫什麼忙，只是在小美的房間內，替她整理著東西，何小強和小美忙進忙出。

    隨後，等到夜深人靜，凌錦才又從咖啡屋轉到了翡翠灣的公寓內。

    三居室小小的屋子，窗明几淨，溫暖樸素。在最高的頂樓，能看清整個s城的夜景。

    凌錦還琢磨著讓何小強也搬過來，畢竟住在店裡也不是長久的事。

    但何小強婉言拒絕了，說還是住在店裡好，能看著店面。

    搬進公寓的第一晚，小美抱著枕頭站在她的房門口：「小錦姐姐，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第一次住這樣的房子，她還真的不習慣，而且，她還有好多話要和她說。

    「當然可以。」凌錦拍拍一側的床位，很大的床，空出了許多。

    以前，自己的房間總是弄得凌亂不堪，床上更是，她喜歡窩在大床中，睡相也不好，橫著豎著，躺得亂七八糟。

    可人還是會變的，現在，她的房間，一絲不苟，而她也似乎習慣了，這麼大的床，她只占據一邊，靠著床沿的位置，或許是因為看守所的床太小了，每一次，她都睡得小心翼翼，一翻身，就已到了邊上。

    夜深人靜，這兒的小區隔音還是不錯，偶爾能聽到樓下傳來的汽車喇叭聲，遙遠而依稀。

    「姐姐我我有個問題，我知道不應該問，可是如果那個孩子不是你的，那那個孩子，是誰的？」這個問題，從那天知道後到現在，一直盤旋在小美的腦海里，如果那個孩子不是小錦姐姐的，那到底是誰的？長得那麼像嚴律師，而且叫嚴律師爸爸，肯定是嚴律師的孩子，難道嚴律師和別的女人生的？如果和別的女人生的，那小錦姐姐怎麼辦？

    其實她真的覺得那個孩子第一次看到時，和小錦姐姐很神似，但是現在如此一說，她也猶豫了，是不是一開始她以為是小錦姐姐的孩子，所以主觀地認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