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想上前去抓住拿著電警棍的女管教，卻早已被身邊的人將她拉住。

    然後，她眼睜睜看著那電警棍朝著凌錦腿上刺去，凌錦一下子雙腿虛軟地跌坐下去。

    裡面的韓慕晴也被凌錦的動作嚇蒙了，直到現在，才起身沖了出來。

    看到跪坐在地上的凌錦，她有瞬間的怔愣，隨後蹲下了身子，與她平視。

    「你想出去？你想去看他？」她輕聲問。

    凌錦聽到她的話，抬頭，血紅的雙眼望著面前的人，眼裡是滿滿的期盼，她忙不迭地點頭，是的，她想出去，她要去看他。

    韓慕晴望了她良久，一張美艷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抬手，替凌錦凌亂的髮絲別至耳後，又替她理了理頭髮，還替她整了整衣服，隨後，她開口，聲音平靜無波，嘴角卻帶著一絲淺笑，而那話語，從她嘴裡吐出來，就像是從冰窟中蹦出來一般。

    「你要出去做什麼？去參加他的葬禮？還是去陪葬？」

    凌錦整個人呆滯在那裡，眼死死盯著面前的韓慕晴，嘴唇蠕動，好半晌，她才聽到自己開口：「你你說什麼？」

    「沒聽清嗎？你覺得這一槍」她纖細的手指指著凌錦的前胸，笑容越漸擴大，「砰不死的機率有多少？」她口氣輕悠，帶著一股興災樂禍的意味，說完，她還咯咯笑了起來。

    凌錦只覺得腦袋嗡嗡起來，整個人不斷開始出汗，血也不斷向上涌，她瞪著眼睛，望著面前的韓慕晴，突然間地，她伸出手，一把攥住韓慕晴頸間的衣領。

    「你說謊！韓慕晴你說謊！他不會死的！不可能的！他」凌錦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面前的韓慕晴吼著，身後的女管教忙上前拖住她，卻怎麼也扳不開她緊攥著的手。

    凌錦的聲音幾乎吼得破碎，在看守所陰冷空曠的空間，顯得格外尖銳刺耳，也讓人聽得不禁有股毛骨悚然，像是從地獄中出來的絕望的呼喊。

    不知是不是用力過度，還是心裡太著急，凌錦一下子便暈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像是在醫院的病房間，手上再次掛上了吊針，身邊，還有一護士正在為她注射什麼東西。

    看到她醒來，忙對她笑笑：「你醒啦？剛給你抽了血，推了點營養針，你臉色也不太好，醫生懷疑你貧血」小護士對著她嘰嘰喳喳說著，態度和藹。

    凌錦沒有吱聲，只是看到她將注射好的針放入一邊的治療盤，轉身又替她換好鹽水，剛好有人進門，穿著管教服的中年婦女，凌錦沒有見過，她面色沉俊望了凌錦一眼，後望向護士。

    「她情況怎樣？」

    「現在還好，就是人太虛弱，臉色口唇指甲都很蒼白，應該是貧血了，我們已經抽了血化驗」

    女管教點了點頭，護士轉身，將放在床邊的治療盤拿起，和女管教一起走了出去，邊走還邊說著什麼。

    顧澤安是在第三天的時候被放了出來。

    走出拘留所的時候，澤野等在外面，看到他出來，忙上前：「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