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哥才游出了十多公里，路克的面色就古怪了起來。

    看著海洋探測器上的某個聲紋特徵，他戳戳腳下：「向左一點走。」

    章魚哥立刻調整了方向。

    再游出五十公里，路克看著剛放下的探測器里傳回的一個海中生物圖像，輕笑起來：「又見面了呢，小哥同學。」

    十多公里外，倒騰著小短腿的黝黑巨獸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向章魚哥這邊看了一眼。

    然後……它繼續蹬著小短腿走了。

    章魚哥不是宿敵，那就與它無關。

    路克站起身，輕飄飄地向哥斯拉飛去：「章魚哥，保持這個距離，跟在它後面。」

    章魚哥晃晃兩根小觸手，表示明白，目送主人飛走。

    二哈眼珠子轉動：「尖叫，看在同族的份上放我離開，我保證不向暴亂報告你的背叛行為。」

    捆它的觸手上，尖叫的頭再次冒出來，用看二傻子的眼神表情打量它。

    極痛感覺有被冒犯到，低吼出聲：「幹嘛？難道你想背叛共生體？」

    尖叫不屑地仰起頭，用鼻孔對著它：「閣下說了讓你待著，你就老實待著。再廢話，我捏死你這狗宿主。」

    聽見狗這單詞，極痛更加不滿：「別以為我怕了你，惹急了我直接搶你的宿主。」

    它跟哈莉一起分享了三支生命藥劑，比來時強大得多，搶奪尖叫的宿主十拿九穩。

    但尖叫不放它，隨便叫一聲，那詭異的老頭肯定會回來。

    所以，還是讓尖叫放它開溜比較好。

    尖叫嘿嘿嘿地笑了起來：「白痴！你以為我為什麼讓你尊敬潘尼沃斯閣下？就算暴亂敢來，我也會把它打成一坨shi。」

    吹牛比！極痛壓根聽不進去。

    生命藥劑實在太難弄到了，它才不信尖叫能有自己的運氣。

    威脅無果，極痛只能繼續忍著。

    joker交給它最重要的真理就是——不要作死，尤其不要在情況不明時作大死，很可能真就死球。

    那個老頭明顯不是普通人，又沒有幹掉它的意思，那它還是再等等。

    說不定joker能來救它呢！那瘋女人是他的女並頭，一定捨不得丟掉它這麼強大的共生體。

    ……

    路克這邊都沒回頭。

    尖叫和極痛的對話是在海面上，他又才飛出幾百米，聽得一清二楚。

    這麼多共生體裡，除了已經變成純粹實驗品的暴亂，就屬極痛最不安分，有過多次逃跑的不良記錄。

    路克覺得這傢伙的名字真沒叫錯，還跟哈莉挺配——兩個都「極度」欠缺「痛的」教育。

    不過極痛的膽子和腦子秉持共生體一族的傳統，始終不太聰明的亞子。

    否則它怎麼會被虐了好幾次，一次比一次慘，才學會不再犯傻呢？

    暗自將對極痛未來的「極痛教育」時間延長一倍，路克也飛到了小哥同學的上方，悄無聲息地沒入海中。

    正在搖頭擺尾的小哥同學眨眨眼，扭頭看著出現在自己身旁的人影：嗯……好像有點熟悉的樣子。

    然後，熟悉的心靈溝通傳來。

    它扭回頭：原來是這個老愛在它耳邊嘀嘀咕咕的小傢伙！

    路克笑笑：我幫你一起打那個敵人。

    它立刻又扭頭看向他，眨眨小眼睛，似乎在問：真的？

    路克的心靈溝通給予極其肯定的回答。

    小哥同學忙碌的小短腿都停頓了片刻，然後點點頭，加快速度向宿敵所在的位置游去。

    它不需要思考為什麼這個小傢伙要幫自己，反正他確實幫自己打過宿敵，那就行了。

    至於某人順杆子往上爬，站到它頭頂的行為，小哥同學直接無視。

    ……

    四月的夏威夷夜晚，最為繁華的馬馬拉灣海邊片片燈火與歡笑聲。

    近鄰海邊，一間間茅草頂開放式酒吧內外，身著墨鏡草帽花襯衫短褲拖鞋，手拿尤克里里這套「經典裝備」的夏威夷歌手，正悠閒地唱著歌。

    海灘上到處是喝酒暢談，勾肩搭背，親摟抱躺的遊客們，漸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