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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大漢的眼一瞪，看著身前擋住自己的青年，兇悍之氣四散，沉聲道：「你要管我的事？」

    擋在大漢身前的蔡斌白，拱了拱手，笑著說道：「這位仁兄，小二剛才是著急上菜，因此才撞到了仁兄，這小二已經下跪道歉，仁兄又沒什麼事，不如將此事揭過如何？」

    「誰說我沒事的，你看我衣服上是什麼？」大漢臉上露出一個有些猙獰的笑容，指著衣服上的一點菜水，「將菜水濺到了我身上，這狗才死不足惜！」

    說著話，大漢的右手再次向著跪在地上的小二抓去。

    蔡斌白手掌一翻，再次擋住了大漢的攻擊：「仁兄，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咄咄逼人！」

    「難怪敢多管閒事，原來有幾分手段。他將菜水濺到我身上就是大罪，我廢他一條胳膊，已經是仁慈，不過既然你插手此事，那我就廢他兩條胳膊好了。」大漢看著蔡斌白，臉上的笑容越發猙獰兇惡。

    看著肆無忌憚，絲毫沒有退縮之意的大漢，蔡斌白輕嘆口氣：「真的非要如此？」

    「哈哈哈……」大漢沒有回答蔡斌白的話，大笑一聲，右手屈指成爪，再次向著小二的肩頭扣去。

    嗆啷——

    一道拔劍聲在酒樓內響起，同時一道白光亮起，等到眾人回過神來，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發生。

    「嗬嗬——」

    剛才還滿臉獰笑的大漢，嗓子裡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嘴裡有鮮血溢出，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蔡斌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剛才還好言和他商量的蔡斌白，突然對他下了死手。

    「你耽誤我吃飯這麼長時間也是大罪，只不過，我不打算對你仁慈！」蔡斌白臉上的笑容消失，此時一臉淡漠地看著大漢。

    嘭！

    大漢直接仰面倒在地板上，雙眼圓睜，眼神中滿是不甘。

    這一聲倒地的聲音驚醒了其他人，「嗡」的一聲，酒樓內頓時變得嘈雜起來。

    「三弟！」

    「三弟！」

    另外兩個大漢叫了一聲，眼睛頓時紅了，死死地盯著蔡斌白：「今天你就給我三弟陪葬！」

    兩人從身後抽出武器，向著蔡斌白沖了過來。

    蔡斌白手裡的長劍一轉，頓時就將兩人的武器挑開，隨後如同毒蛇吐信一般，點在兩個大漢的喉嚨，戳出了兩個血洞。

    看到這一幕，酒樓內眾人的表情全都有些呆滯，大名鼎鼎的長安三虎就這樣斃命了。

    「這頓飯看來是沒法吃了。小二，你去後廚，將現成的硬菜給我包幾個，我帶在路上吃。」蔡斌白對仍舊跪在地上的小二吩咐道。

    「啊，哦……」小二應了一聲，連忙向著後廚跑去。

    沒多長時間，小二就拎著幾個包裹走了出來，遞給了蔡斌白，低聲道：「謝謝！」

    蔡斌白笑了笑，拍了拍小二的肩膀，沒說什麼，直接轉身出了酒樓，翻身上馬，催馬離去。

    大明天下雖然已經開始腐朽，但是在酒樓大庭廣眾之下殺人，官府肯定會介入，為了避免麻煩，蔡斌白自然急忙離去。

    ……

    三月之後。

    西北地域的一處荒山。

    一座山寨坐落在這座荒山的頂端，這是附近最大馬匪的據點，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官府曾經派兵前來，但是因為道路狹窄，無法排兵布陣，最終也沒能將山寨打下。

    但是，此時此刻，這座山寨卻已經被人破開。

    山寨的兩扇大門洞開，歪歪斜斜地連接在圍牆上，在地面上，每隔幾步就有一具屍體倒伏，鮮血從屍體的身下蔓延，形成了一個又一個血泊，混合著地面的塵土，化作紅色的血泥。

    在山寨的深處，一群面相猙獰兇惡的大漢，全都緊緊握著手裡的武器，面色緊張地盯著不遠處的那個少年。

    不久之前，這個少年單槍匹馬闖進了山寨，將沿途遇到的所有人全部殺死，將他們剩下的這些人趕到了這裡，上天無路，入地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