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是誰？」王峰問道。

    王峰的語氣聽起來很冷，陳恭澍感覺房間裡溫度頓時降低了好多，想了想說道：「不知道！不過同之前的電文語氣不一樣，不是王蒲臣的語氣！」

    「怕成為別人的槍？」王峰問道。

    「是！更怕莫名其妙的死去！」陳恭澍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不是局座，不是王蒲臣，那就是接手王蒲臣的人，姓毛的要幹什麼？」王峰分析道。

    「你說的是齊五？」陳恭澍說道。

    「嗯！不對！你的身份很重要，雖然日本人猜忌，但是沒有證據，你回電了嗎？」王峰問道。

    「還沒來得及！」陳恭澍說道。

    想明白了之後，王峰笑了起來，站口說道：「這老頭子干玩的挺花的！」

    這時，陳恭澍也明過來王峰話里的意思，自言自語道：「利用我測試齊五，這個姓毛的難道還敢對局座有二心？不對，要是測試，王蒲臣肯定會說，同我聯繫的密碼是之前用過的，這就不僅僅是測試那個姓毛的，也是對我的試探，局座這是怕我同他不一心啊！」

    「你想的有些多了！」王峰說道。

    陳恭澍抬起頭看著王峰，想了一會兒，說道：「你說的對，齊五不知道你在滬城，哪怕是猜到你活著，也不知道我們之間有聯繫，真不是對我的試探，而是對軍統滬城站和齊五的試探，或許，局座通過這種方式讓我給他你傳遞信息？」

    「你想多了！別告訴我跟著漢森的那幾個是你的心腹！」王峰說道。

    「確實不是我的心腹，我審訊一下？」陳恭澍問道。

    「讓那個李三陽去吧，是否問出消息無所謂，都殺了就行！」王峰說道。

    「夠狠！這一下子就斷絕了我和李三陽的路，局統裡邊派系很厲害，以後，我是絕對不敢對局座有二心，否則將會死無葬身之地！」陳恭澍說道。

    「那個漢森和錢富貴你最好不要碰，局座有自己的安排，牽涉很大，不要成為犧牲品，你做好交代好那個李三陽，再有下次，小心他的狗命！」王峰說道。

    「我明白！日軍要進城了！」陳恭澍說道。

    「我知道！今晚第一批，5000人，該安排的就安排吧，同地下黨的事情暫緩吧，當然，這是我的建議，日軍計劃進城2到3萬人，如果，真的出現寧城大屠殺那一幕，留著他們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王峰說道。

    「我知道！我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日軍今晚要進城的？」陳恭澍問道，看到王峰沒有回答，陳恭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就解釋道：「對不起！有些急躁了，真的出現寧城大屠殺那樣的，我們這些人就是同鬼子拼光了也值得！」

    「應該不會到那一步，談判的籌碼不到最後一步都不會消耗掉的，你的情況特高科調查的很清楚，他們已經確定你是奉命投降的軍統，自己小心一點吧！」

    聽到這話，陳恭澍笑了笑，說道：「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那個齊五？」

    「這事你就不用管了，這是他第二次惹我了，老頭子就等著我給這個傢伙點教訓，這是給我找藉口的！」王峰笑著說道。

    「項莊舞劍！這既是我這種小人物的悲哀！」陳恭澍說完嘆了口氣。

    王峰離開之後，陳恭澍並沒還有立即離開，他在猜想王峰同漢森的關係，他敢肯定，那個廢物漢森絕對不可能是軍統的活閻王，他調查過多次，那個漢森絕對是一個貪生怕死又愛財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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