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毓微微垂眼看著她，茹果要這個人矮一點點，但是魏毓又要她高一點點。

    她站在茹果的身後像是一尊門神一樣，尤其是她黑著臉，更顯得她嚇人。

    「自取其辱什麼？「

    茹果重複了一句，然後眼睛牢牢盯在她胸前的姓名牌。

    「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一下你是哪個組合的？」

    茹果問了這麼一句，然後看著她。

    對方顯得特別急促，大概是因為茹果不認識她的原因，她漲紅了臉說：「cdxx」

    這個組合魏毓還真是沒有太深的印象，大概也知道是在她們之前半年還是一年出道的一個女子組合，原本的出道宣言說得非常狂妄，現在倒是低調了很多。

    也確實是這個組合沒有在圈子裡掀起什麼波瀾。

    茹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然後指著對方胸前的姓名牌跟魏毓說:「我們為什麼不用帶這個？」

    魏毓差點笑出聲來，她平時怎麼沒看出來茹果是這樣一個腹黑的人。

    這次荔枝台的跨年晚會請了很多的組合，其有絕大部分都是今年剛出道或者出道不久的組合。彩排的時候導演為了能在正式直播的時候合理地給到每一個人鏡頭，所以會要求組合的團員在彩排時都在胸前帶姓名條，以便攝影大哥能分清誰是誰。

    這次參加的組合里，除了已經出道多年具有知名度的組合外，其他所有的新人組合都在胸前帶了用a4紙列印的廉價姓名牌。

    但是rg的所有人都沒有，導演組也沒跟她們說過要貼姓名牌的事情，甚至是第一次開會的時候，大家已經能準確地叫出她們所有人的名字。

    所以現在茹果說這樣的話，是存心刺激這譚笑妍。

    想要刺激她，為什麼她們出道要她們久得多，卻也沒在公眾面前混個臉熟。

    譚笑妍氣得都結巴，眼睛一直在茹果和魏毓身掃，大有一幅你們這些刁民的樣子。

    魏毓心裡覺得好笑，茹果這樣擺明了是欺負人家。

    她們現在認知度是從哪裡來的？還不是她們那群彪悍的粉絲每天在刷數據，微博每一周的各種數據排行榜她們組合的成員能占一半左右。

    友每天一刷微博，都能在熱門裡看到她們，這樣密集的宣傳力度，她們想不在公眾面前留個印象都困難。

    尤其是魏毓這個紅黑一身的矛盾體，每次發生在她身都是爆炸性的新聞，也因著這個，友在關注她的時候也知道了她的組合和組合里的其他成員。

    「人氣不能說明什麼。」

    對方說了這麼一句，顯然也是知道rg為什麼能夠享有這樣特殊的待遇，連偶像帝國公司出來的fa也得在胸前帶姓名牌。

    她們rg不是占著緋聞多腦殘粉瘋狂嗎？說得好像是多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樣、

    「人氣不重要那你告訴我什麼最重要？」

    茹果直接這樣問她。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大概是現在大多數組合的通病。

    遇到了人氣高的同行，說大家要靠實力。碰了實力俱佳的組合，又說人氣才是硬道理，反正是什麼話都讓她給說盡了。

    尤其是現在整個rg的成績太耀眼，出道不到一年的時間，各項數據都快在國內女團里登頂了。

    然而rg這個組合，看在她們眼裡真是要什麼沒什麼，說實力真的沒有實力，連藝人應該具備的基本素質都不大能說得出口。公司是不專業的小作坊，連個像樣的經紀人都拿不出手，所以她們才覺得心裡不平衡，總想著有一天能把場子找回來證明自己。

    今天的譚笑妍是這樣的念頭，她在舞台下觀看rg的彩排，全程都在諷地嘲笑。

    她心裡在想，這樣的貨色也不知道為什麼能出道，為什麼能收穫那麼多的粉絲，也不知道是誰瘋了。

    所以她仗著自己前輩的資格以指桑罵槐的方式說了出來。

    她沒想到茹果會頂嘴，會這樣強硬地來到她的面前，把這件事放在明面說出來。

    「人氣不能說明什麼？」茹果笑了一聲，然後問：「人氣不能說明什麼的話？什麼能夠說明？」

    譚笑妍梗了一下，和她周圍的同伴們互看了一眼，然後說：「當然要靠實力。」

    茹果點點頭，承認了她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