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乾脆放下筷子，「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她起身離開。

    等她走後，慕景行收回手，準備離開。

    「慕總，我們能談談嗎？」宋晟突然說道。

    慕景行看了他一眼，同意了，兩人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攝影師想跟上去卻被攔住了，只會把鏡頭轉向其他地方。

    宋晟把麥掐掉，看著眼前的男人，猶豫了一會才開口，「慕總，網上的事我很抱歉，但是蘇曉我不會再讓了。」

    「讓？」慕景行嗤笑道，「你沒資格說這個字。別忘了，她是我孩子的媽。」

    「我不在乎。」宋晟目光堅定，「如果你是擔心我對那孩子不好，大可不必，他是蘇曉生的，我不介意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

    「我的孩子不需要別人養。」慕景行看著他，「不管是蘇曉，還是孩子，都不需要你照顧，宋晟，不該惦記的人最好不要惦記。」

    「你沒資格說這句話，你們已經離婚了，」宋晟不忿地說道，「如果當年她不是被人算計，你們根本就不會有交集，她也不會和你結婚，那孩子也不會是你的。」說不定今日站在她身邊的人是自己。

    「事實卻是孩子是我的，當年和她結婚的人也是我。」慕景行冷然地看著他，絲毫不把他的憤怒放在眼裡，「你和她認識的時間比我長，但你們都沒在一起，足以說明你們不合適，在她心裡，你可以是老師、朋友、前輩，但你從不在她未來另一半的考慮範圍內。」

    「不可能！」宋晟下意識反駁，「她只是……」他說不下去了，自己沒感覺到嗎？不，有感覺到的，蘇曉對自己尊敬有餘，哪怕兩人是很熟悉，她都時刻保持距離，他以為自己可以慢慢守護，總有一天，她會感覺到自己的心意。

    他從沒想過，會有人先自己一步，把她摘走了，知道她離婚時，他簡直不敢相信，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自己竟然失去她了。

    現在她離婚了，難不成自己還要錯過一次嗎？

    「呵，」慕景行可憐地看了他一眼，「以前沒機會，現在、未來都不會有機會。宋晟，你也不想和她連朋友都沒得做，如果你說出自己的心意，她會躲得遠遠的，和你保持最遠的距離，你也不想這樣吧。」

    宋晟握緊拳頭，他知道慕景行說的都是事實，偏偏是真的，他才難受，他試探過蘇曉的態度，才想著用溫水煮青蛙的方法，一點一點滲入她心中，卻忘記她會在水開前跳出來。

    「慕景行，我不行，你也未必比我好，別忘了，你曾經傷害過她，比起你有前科，我機會更大，不是嗎?不然你也不會處處防備我。」宋晟的話讓慕景行的臉色變黑。

    「現在我們都在同一起跑線，慕總，我未必會輸。」宋晟的目光對上他，眼神堅定，這一次，他絕不放手。

    「是嗎？」慕景行不爽地看著他，「那就拭目以待。」他轉身離開，等他走遠，宋晟才鬆開手，掌心都濕了。

    下午的工作開始，宋晟和卓心玫發現自己的工作量驟增，幹了一個多小時，卓心玫忍不住發飆，「老娘不幹了，這根本不是我的工作，憑什麼我來做！」

    「就憑你得罪慕總唄。」沈飛揚小聲嘀咕，惹來卓心玫憤怒的目光，他討好地笑了笑，手動閉嘴。

    拿起幾個文件，卓心玫摔在經理面前，「這些又不是我的工作，憑什麼讓我干！」

    經理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說道：「你是新員工，還在熟悉階段，多干點好上手。」

    「呵呵，你真當我是傻子，你們是故意的，說，是不是慕景行讓你們故意刁難我。」卓心玫才不相信。

    「注意你的言辭，慕總日理萬機，沒時間刁難一個新人。」經理嚴肅地說道。

    「行，他要搞事是吧，給我等著！」卓心玫放下狠話，踩著高跟鞋噠噠噠離開，『砰』的一聲關上門，經理嚇了一跳。

    「卓前輩，你還好吧？」沈飛揚小聲問道，卓心玫咬牙說道，「你看我的樣子覺得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