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悅鬆開他，淚眼朦朧的看著他：「要是你媽也說，讓你在我和她之中選一個，你會怎麼做？」

    封塵給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捧著她的臉蛋問：「你能拿到戶口本嗎？」

    他的話鋒轉的太快，宋知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拿戶口本幹什麼？」

    封塵沒有告訴她做什麼，而是問道：「能不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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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巴黎時，辦護照用過，之後忘記拿回去給宋母了，就一直在她這裡放著。

    封塵給她順了順耳邊的碎發：「你明天上午請假，我們去登記結婚。」

    宋知悅震驚，要不是封塵此刻一臉的認真，她會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看你這震驚的樣子，難道沒想過要嫁給我嗎？」封塵溫和的道，「要是沒想過，那今晚就想。」

    她怎麼可能沒想過？

    她做夢都在想！

    ——要是你媽也說，讓你在我和她之中選一個，你會怎麼做？

    原來娶她，就是他給的答案。

    她空落落的心，一瞬間被填滿。

    封塵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別哭了，要是把眼睛哭腫了，結婚證的照片會很醜。」

    宋知悅吸了吸鼻子：「你不會是可憐我沒人要了，才想娶我吧？」

    封塵微微嘆氣：「哪裡沒人要了，不是有我要嗎？」

    宋知悅心裡偷偷樂著，可嘴上卻說：「你媽可是說了，她是不會同意你娶我的。」

    封塵說道：「她同不同意沒有關係，反正又不是她娶。」

    「我給委託人回個電話，你把證件找出來放在手邊，別明天到處找不到。」說完他去了書房。

    宋知悅打開自己的箱子，夾層里翻出戶口本裝進自己的挎包里，又檢查了一便身份證在不在，之後打了個電話請假。

    洗過澡之後，她還特意用水敷了敷眼睛，免得明天早上起來沒洗見人。

    封塵回房間時，她正對著衣柜上的鏡子在貼面膜。

    他解著襯衣口氣，語氣隨意：「明天下班我陪你去逛街，買個梳妝檯。」

    宋知悅怕說話臉上的面膜皺了，就點了點頭。

    她本來想貼個面膜，明天的結婚證上，照顧一定會美美的。

    可因太激動了，一晚上竟然沒有睡著，早上起來有很重的黑眼圈。

    她用了很多遮瑕粉，才將黑眼圈蓋住，然後化了一個淡妝。

    她下樓封塵已經吃過了早餐，在等著她。

    等她吃完早餐，封塵拿過茶几上的車鑰匙，對她道：「你今天就不要開車的，坐我的車。」

    「好。」她拿起沙發上的包，挎在肩膀上，把壓在包帶下的頭髮順出來。

    「證件都帶齊了嗎？」封塵問。

    她拍了拍自己的包：「都裝著呢。」

    「走吧。」封塵說了一聲，率先朝門口走去。

    在去的路上，宋知悅的心情很激動，也很澎湃。

    到了民政局，封塵把車停下。

    宋知悅要解安全帶下車，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在她偏頭看他時，他問：「你確定想好了嗎？」

    宋知悅點了點頭，這一刻她期待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