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應該，而是必須。

    「可以相信？」葉熹笑了，眼眸明亮淨透，眼波柔和卻泛出疏離，像一面鏡子映下周圍的事物，唯獨走進她的內心。

    輕輕淺淺的反問，根本沒走心，因為她已經有了答案。

    顧北丞雙拳一緊，修長的手捂住她的雙眼，惡狠狠道：「再讓我看見你這樣笑，眼睛不想要了。」

    「笑都不可以？」

    「不可以。」

    視覺暫閉，葉熹靠在男人的胸膛，只能通過耳朵和鼻尖感受他的怒氣，眼前黑漆漆，偶爾晃過一道紅色的光亮，似乎是陽光穿透他的掌心映出血液的顏色。

    出身金貴，集齊萬千寵愛，無論做什麼都不需要他親自出手，手上的肌膚細膩如玉，讓她一個女人都忍不住嫉妒，不像她常年拿畫筆的手，幾個位置生出了的繭。

    意外的是，他的掌心暖暖的。

    這樣僵持了一會兒，她忍不住打個瞌睡，後知後覺不時宜，但晚了，打瞌睡時眼裡的水花映濕了他的掌心。

    房間裡安靜數秒。

    「葉熹，你的良心餵狗了。知道你被帶去總部，我撂下十幾個高層，會不開了合同不要了，你就這麼無所謂？」他咬牙切齒地念出她名字。

    拿開手時，她沒適應光線，抬手遮擋，指縫中漸漸繪出一張讓無數女人瘋狂的俏臉，即使現在從下往上的死亡視覺，依然阻擋不了他的魅力。

    此刻他臉上一片陰翳，像匹被激怒的狼，隨時撲咬將她撕碎。

    恍惚間，她想起他在顧老面前的模樣，判若兩人，不禁撲哧一笑，「我不是沒什麼事嗎？你擔心什麼。」

    不止笑了，還笑得變本加厲，沒心沒肺。

    顧北丞的臉色可想而知，有種把她扔到地上的衝動，但終究沒捨得。

    他毫無徵兆的站立，走出兩步突然停在原下，微微側首，背光的昏暗裡半顏邪魅，上揚的眼角刷出凌厲的寒光，嗤笑道：「你以為自己的小心思會成功？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想逃到哪。」

    一再挑戰他的耐心，大可棄了她，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但他怎麼會讓她如願，即使綁也要綁把她在他身邊。

    「好好反省，自己該依靠誰。」他頭也不回的摔門離開。

    她跌落躺在沙發上，腦子出現短暫的空白，望天花板時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喃喃自語，「只有自己才靠得住。」

    閉眼又睜，她提了口氣扭頭進房間看書。

    這一次顧北丞沒有去而復返，留下葉熹一人，似鐵了心等她主動認錯。

    一晃三天過去，顧北丞和左雨珊的緋聞熱度不減，並沒有因為顧老的警告有所收斂。

    葉熹除了在學校和工作室，多和喬喬宅在小公寓裡刷劇追番。

    「嘖嘖，要讓顧北丞知道你和沒事人似的，一定氣死。」喬喬看身邊嘴不閒的葉熹，搖頭感嘆，手伸進葉熹的零食袋子抓了把薯片塞進嘴裡，一股孜然烤肉味散開，頓時嘔吐感上涌。

    「唔」她捂嘴衝進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