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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張晨曦擦完嘴，張清言就把她抱到床上躺著，然後自己也躺到床上。

    兩個人並排躺著，天花板是用特別的玻璃做成的，可以放大星空，把房間裡的燈關了，從下往上看，仿佛置身於廣闊的星空。

    張晨曦靜靜的看著星空，從遙遠的紫微星看到天狼星，再到近處的金星、水星。

    張清言看著張晨曦，看她的每一次眨眼，那是整片星空在裡面翻湧。

    「老婆我說錯了，我那首詩里說你一眨眼就裝下半個星空，現在我才發現不是這樣的，你一眨眼，就裝下了整個星空。」

    張晨曦偏頭看向張清言，甜甜的一笑，「你上次就是說的整個星空啊！」

    是嗎？

    我怎麼記不得了？

    張清言才發現自己好像正在慢慢遺忘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就好像是在忘記過去的歡樂。

    這是個很危險的信號，我們總是對過去的悲傷記憶深刻，而那些快樂全破裂成碎片，只有零星幾片偶爾會隨著悲傷一同閃現，所以越是想起這些點滴的快樂，我們就越是悲傷。

    張清言輕聲的說：「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張晨曦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她指著右手邊的一顆明亮的星星說，「老公，那顆星星就是文曲星，我高考的時候還拜過它呢！」

    文曲星主文運，很多人考試之前都會拜拜它。

    張清言笑著說：「我記得你是學得文科吧，語、數、外再加上政治、地理、歷史，它最多只能幫你語文和歷史，其它的它也不會啊！」

    文曲星是古代的神，可以幫你寫文言文，卻不能幫你翻譯英文，更不可能會寫馬克思主義哲學，它們知道的可能是《道德經》。

    張晨曦撅著嘴說：「之前不知道，等我考完了才發現，它最多幫我寫寫語文。我的政治只考了六十。」

    文曲星也算是鬼神，讓它來做馬克思的唯物主義，有點過分了。

    何況一柱香的事情，可能連自己的老祖宗都糊弄不了，更別說那些神仙了。

    張清言說：「所以你也就來了秋武大學，也就遇到了我，也就和我結婚了，也就有了一個家。嗯……你以後不用再拜文曲星了，可以拜我，它讓你過不了的，我讓你過！」

    張晨曦說：「我拜你幹嘛？你又不是文曲星，它再怎麼差也是天上的神仙，你再怎麼也只是個人。」

    神仙就代表著神通廣大，然後卻從沒見它們施展過，每當有災難來的時候，去救人的不是神，而是人。可是那些人往往感謝上天，不感謝救他的人。

    張清言說：「老婆，這個世界上，人比神厲害多了。而且我也不是人！」

    張晨曦問：「你不是人那你是什麼？」

    張清言在張晨曦臉上親了一下，「我是天上的星星，你忘了我以前跟你說的話了嗎？我說我以後就是天上那顆永遠守護著你的星星！」

    張晨曦說：「你是星星，我是人，看來我們註定不能在一起啊！」

    張清言說：「不對，我是星星，你也是星星，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倆都是星星，你是恆星，我是你的衛星，我已經圍繞著你幾十億年了。

    可是突然有一天你不見了，我知道你來了地球，於是我就變成人來地球找你。本來我以為我要找很多很多年，結果只花了二十年就把你找到了。

    你就是那顆意外墜落凡塵的星星，不食人間煙火。」

    張晨曦說：「那也不對啊，我二十一，你二十四，你比我大三歲呢！要是是我先落下來，你後來找我，你怎麼比我還大啊？」

    張清言說：「唉，正就不知道了吧，我在投胎的時候偷偷的給閻王塞錢了！」

    閻王：孟婆，這個人充錢了，給他開一個加速器！

    孟婆：收到！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磨推鬼。

    張晨曦笑著說：「那你哪來的錢給閻王爺啊？看來你這幾十億年都不老實，偷偷的攢了不少私房錢！」

    她還真是角度刁鑽呢！

    看來天上的星星日子也不好過啊！

    張清言說：「我沒有藏私房錢啊，那些賄賂閻王爺的錢是我找其它星星借的，以後我們回去了要還的！」

    張晨曦說：「我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