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妾身並無他事。」章天愛默然不語，氣氛略顯尷尬。

    「那麼你轉過身去是為何？莫非是羞於見朕？若真是如此，何不坦然謝恩，而非重現昨夜之景？你知道昨夜你的模樣有多麼驚人嗎？不僅嚇到了朕，還讓朕深感疲憊。」

    慕容碩的話語中透露出追根究底之意，神情難以捉摸。

    章天愛聽後，內心一震。她真的昨晚嚇到皇上了嗎？從皇上的語氣中，她隱約察覺到皇上確實勞累。

    但她只能輕聲說：「可妾身現在實在無能為力。」

    「那就靜心休養，待到恢復再說。」慕容碩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直起身來，目光再次落在章天愛的身上。

    章天愛低頭頷首，輕聲應答一個「好」字。

    慕容碩再次審視她，眼中閃過一絲關切：「可有哪裡不適？朕再讓太醫前來診視。」

    章天愛婉拒道，太醫已在她甦醒後把過脈，女醫也已查看過。

    慕容碩沒有再多說什麼，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沉靜。

    片刻之後，他似乎在自言自語：「你現在與昨晚截然不同，這樣的你充滿了活力，再不是那蒼白瘦弱、仿佛風一吹就倒的模樣，至少現在是這樣。」

    章天愛沒有聽清他後面的話，只是默默地注視著他慕容碩輕嘆一聲，「沒聽見就算了吧。」

    隨後，她輕聲開口：「皇上。」

    慕容碩應了一聲。

    「皇上，妾身在此休養卻讓皇上在外奔波，實屬不該。妾身不該久留此地，應回芙蓉殿休養。」章天愛的語氣中透露出為她考慮的溫柔。

    慕容碩微微點頭，「好，你若堅持回去的話。」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吩咐身邊的人去詢問太醫，這個女人現在是否可以移動，如果可以就讓她回芙蓉殿。

    章天愛原以為他會留她在此多養幾日，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爽快地答應了。

    慕容碩在吩咐完讓人去辦後，又補充道：「你不是想回去嗎？看你這表情又是怎麼回事？如果你想回去，朕就成全你，免得你總是思前想後，也確實占了朕的地方。」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他回頭看向章天愛，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章天愛恭敬地開口：「皇上，臣妾有錯。」

    慕容碩輕撫她的面頰，語氣柔和：「已不似先前那般冰冷了。昨夜你雖纏人，但朕仍記得你的模樣。此刻，你且在此安歇，待太醫的回覆再做安排。」

    章天愛順從地應允，內心卻想讓皇上忘卻昨夜的她。

    不久，太醫的回話傳來。

    良妃娘娘的身體建議再靜養兩日，但若小心行事，輕微活動也無大礙。畢竟，不能讓良妃娘娘一直在養心殿久留。

    章天愛聽後輕聲問道：「皇上，那臣妾……是否可以回去了？」

    慕容碩微微一笑，道：「明日再作打算吧，朕尚未決定。」

    章天愛只得遵命。

    此時，李嬤嬤春梅進屋，帶來了熱粥和即將熬好的藥物。

    章天愛點頭示意，便在她們的服侍下開始用粥。

    慕容碩見狀，示意她繼續用餐，自己則到一旁坐下看書休息。他剛忙完一早上，顯得有些疲憊。

    李嬤嬤她們在服侍主子的同時，也不敢多看皇上一眼。

    章天愛心中暗笑，李嬤嬤或許是覺得皇上在此稍顯多餘，讓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她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又轉念想到其他事情：「還是要感謝養心殿的宮人們和太監們，李嬤嬤記得代為致謝。」

    李嬤嬤應聲答應。

    慕容碩聽後看了她一眼，以及她身邊的人，心中不以為然。

    他喜歡章天愛這種知道感恩的人，不喜那些任性妄為、過於嬌縱、恃寵而驕、耍心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