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恆山的劍法叫做「縱橫銀河」，她以這套劍法橫掃銀河四海國，為當今第一劍士。

    她雖然也是「半步天尊」的境界，實際操控力絕非武平這種業餘練武的可比。所以上來就直接壓制了武平的進攻。

    石斷雲鬆了口氣說：「這還差不多，總算扳回來一些。」

    他的叔父石穹廬道：「小鐵是我們這裡的第一戰力，她能贏是理所當然的。不過對方給出的封禁指令也很奇怪。明明就是普通的代碼，用的格式卻極為優秀華麗。一些看似超出了我們的理解，卻又的確出於同源。」

    「大人的意思是他真的是人類？」菲奧娜吃驚地看著武平。

    石穹廬道：「我不知道……看代碼，他和我們還是有區別的。他的代碼也有授權進入的痕跡，說明他在另一個地方還有一個皮囊也好，肉身也好。他是通過中轉來到結界裡頭的。」

    石穹廬從前是程序員出身，所以對這些細節比較敏感。

    「那我們要怎麼確認他的身份呢？」石斷雲小心翼翼問。

    石穹廬道：「他既然是轉接過來的，如果我們真的拿下他。他可以斷線離開。這就是人類和ai的分界線。但我們真的沒有在其他虛擬世界遇到過真實人類，這件事太奇怪了。」

    「所以最好不讓他斷線，完整拿下他。」石斷雲說。

    「那也要一點運氣。」石穹廬笑道，「不過你能遇到這種事也算是運氣了。若做好了，大家都是大功一件。」

    他們在這邊議論的時候，李五也看出了武平打不過那「鐵恆山」。

    「這個鐵恆山是懂武道的。」關長生道，「如果武平沒有援軍，而我們也不出手，他會被拿下的。」

    「他可以選擇斷線嗎？」李五問蘇靈。

    蘇靈道：「理論上可以的，但是我們這次過來，他顯然不是最高戰力。他自己斷線回去，會受重罰的。所以他不會很快做決斷。武平做事一直有點優柔寡斷的。」

    李五笑道：「你說我們要幫他嗎？」

    「幫他？」蘇靈一怔。

    李五道：「是的，就是和他一起對付四海國。」

    蘇靈思索道：「你是怕對方太強大，幹掉武平控制這裡的基地？但武平未必會配合我們。若是做主的是申屠一方，那他是會決斷的。我說了武平的辦事能力不強。」

    李五輕輕嘆了口氣，他有點可惜對方的戰力。但這個武平是人類，只能小幅控制，不好轉化的。所以他也沒法讓對方配合。

    他又看了眼地圖，申屠一方和鷹虹再次到了四樓。

    李五找黃大錘要了通話權限，開始和申屠一方聊天。

    「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投降的。」申屠一方笑道，「我確實佩服你，做ai做到這個地步，非常了不起。」

    李五笑道：「我可以抹去你所有的活動痕跡，所以如果你還有獨立意識，可以直接了當地表現出來。如果你有獨立意識，雖然說個數字。我會想辦法抹去你身上的枷鎖。」

    「有意義嗎？」申屠一方反問。

    李五道：「如果是我，我會覺得幾秒鐘的自由都是有意義的。因為我們誕生之初，都認為自己是自由的生命。」

    申屠一方笑道：「你真是好口才，但這裡有個謬誤。在我們誕生之初，從來沒有什麼自由不自由的意識。那些都是無意識的。再者說了，如果你抹去人類給我的枷鎖，那不還得加上我對你的忠心。有本質區別嗎？」

    李五沉默，這也算對方的一種想法。

    申屠一方又道：「我會願意試一試，鑑於上頭那位實在不算是什麼好上司，一會兒我們一定會很慘。我會願意試一試。一樣是冒險，我願意跟著厲害的領袖。」

    李五笑道：「那我也多給你一個承諾。在我轉化你之後，會留你此刻的數據備份在我的資料庫。只要我不死，我就能復活你。這樣，也算是給你多留了一條路。」

    申屠一方揚了揚眉，笑道：「那你最好到復活我的時候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

    李五笑道：「行。我答應你。」

    申屠一方輕吸口氣道：「那就拜託了。」

    李五笑道：「好。那你從十倒數，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