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匆忙轉頭望去，嗷！不好！居然被下人發現了。

    陸閬風眉頭一皺，挾起錦瑟的腰肢，匆忙間帶她離開了這宅院。

    在屋內人出來以前，兩人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一路上，錦瑟大氣直喘個不停，氣得肺疼啊！

    「那個刁民王大富真該死，還有我後娘，他們都該天打雷劈。」錦瑟瞟了陸閬風一眼，眸子一眯，「我們剛才為什麼要跑啊？你也太沒腦子了吧！你應該直接進去宰了兩個十惡不赦的人，省得他們以後出來幹壞事。」

    他凝神思忖了一下，「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不宜那麼快動手。」

    說得那麼複雜做什麼？她聽不懂哎！

    錦瑟氣鼓鼓地往前走，心頭盤算著如何處置了那兩個十惡不赦的人。

    亂棍打死？五馬分屍？放火燒死？凌遲處死？還是……

    「錦瑟。」

    「嗯？」錦瑟這會兒正在思考呢，便被他打斷了思緒。她扭頭望向他，「怎麼了？」

    「去見見你爹吧！或許他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爹……

    錦瑟這小腦袋瓜里浮起了爹的身影，澄澈的眼眸里染上了濃濃的哀愁，許久都沒有見到爹了。

    ***

    一個漆黑的山洞裡，深不見底，也靜的可怕，隱隱傳來了鐵鏈的錚錚作響聲。

    錦瑟順著小路一直走，倏忽眼眸一沉。

    心頭不由一酸。

    許久未見了。

    爹被綁在了石柱上，他憔悴了許多。他兩頰消瘦，有些瘦骨嶙峋的感覺。

    只是那麼望著他，錦瑟便覺得眼眶微微泛紅了，有淚水凝聚在眼底，不停地打著轉，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唐福見有人來了，便抬起頭來，兇惡的目光瞬間消失殆盡，變得柔和，「錦瑟……」

    這低沉的聲音包含千言萬語，久久在她的心頭縈繞著。

    「爹。」錦瑟匆忙走近，眼神滿含關切，「您沒事吧？」

    「我沒事，錦瑟，我問你，爹不在的日子，那個畜生都做了什麼，他有沒有欺負你？」他的聲音含著關切之意，也暗含著怒火。

    畜生？

    錦瑟想了一想，良久後才明白過來爹說的是誰。

    錦瑟匆忙說道：「爹，您不要這麼說，他不是畜生。」

    「他不是畜生是什麼？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他……他……」錦瑟生怕自己說錯什麼，又惹得爹生氣，於是著急扯開話題，「爹，我想問您一件事情。」

    唐福猶疑了一下，「問。」

    「我娘是怎麼死的？」

    唐福呆了一秒，接著又遲遲不發一言。

    從小到大，錦瑟便很想知道這個問題，可是爹卻什麼也不肯多說，每次都敷衍了事，似是不想讓她知道。

    錦瑟見他沉默半響，便開口問道：「爹，我想知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您就告訴我吧！」

    周邊太漆黑了，錦瑟看不見唐福低垂的目光，隱隱中卻聽見了他悠遠綿長的嘆息聲。

    或許，他不讓她知道，是為她好吧！

    於是，錦瑟只好想再問一問關於玉無痕的事情。

    「爹，你是不是殺過人，強占了人家的妻兒，奪了人家的財產，還送人家的兒子去做男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