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褚無心懷抱的夜清落，身形一動，立即遠離了褚無心五步距離。

    她站在房間另一角，警惕的看著他：「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褚無心依舊面帶著笑容。

    將他那張線條冷硬的俊逸臉龐，都襯得柔和了許多。

    尤其一雙黑沉到深幽的眼睛，也染了淺淺的暖意。

    這是他發自內心的笑。

    他的視線，始終追隨著夜清落。

    像是看著自己的珍寶，珍視而深沉：「你在這裡，我便在這。」

    深情款款的話。

    卻是令夜清落身心一顫：「你……跟蹤我？！」

    「沒有。」褚無心回答的很乾脆。

    夜清落沒有放鬆警惕：「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褚無心沉默了片刻，眸的情緒，有了些許的變化。

    唯一不變的，便是他一直緊鎖著夜清落，不願移開分毫的視線：「我知道你來了地界，所以，我跟來了。」

    他頓了頓：「我聽到帝落這個名字，知道……一定是你，所以，我來了。」

    夜清落看了褚無心半晌。

    最後，收回了審視警惕的目光。

    以褚無心的性格而言。

    他應該不至於說謊。

    「你來這裡找我是想做什麼？還是說……暗幽宮的人，現在也在地界？」夜清落坐在一旁的椅子，微微蹙眉。

    她想到了之前，設下噬魂陣法，利用喬雨璐殺她的黑衣人們。

    那些黑衣人，好像是想要她的靈魂？

    她一直在猜測。

    那些黑衣人，會不會是暗幽宮的人。

    現在看到褚無心。

    夜清落更加懷疑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我與暗幽宮，已經取消了合作。」褚無心雙目灼灼，黑沉的眼底，瀰漫著膩死人的溫柔：「夜清落，暗幽宮傷了你，我不可能再幫他們。」

    「傷了我？」夜清落挑眉，「貌似，在涅槃之界的時候，暗幽宮做的那些傷我的事情，好像並不少。」

    褚無心的面容，終於有了些許的動容。

    他擰起了眉頭：「對不起。」

    這莫名其妙的道歉，讓夜清落有些微怔。

    而後，又明白褚無心道歉的意思。

    他是在為之前，和暗幽宮合作而道歉。

    夜清落迎向他的目光，坦然而淡漠：「無需為已經發生過的事情道歉，而且，這也的確與你沒有太大的關係。」

    「夜清落。」褚無心皺眉，「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眼神，也不喜歡你將我排除在外的話。」

    夜清落站起身：「方才的事情，多謝你幫忙了，這個人情，有機會我會還給你。」

    說著，她朝門口走出：「拍賣大會要開始了，我先回聚寶那邊了。」

    「夜清落。」

    她的腳，還沒邁動。

    身後，便傳來褚無心低啞的嗓音。

    他的聲音很輕，有些受傷的感覺：「舊友故地重逢，你一定要用這樣的態度面對我嗎？我幫你，不是想要你的人情。」

    一貫寡淡的少年。

    在此時，說出了一竄極長的話。

    夜清落沒有回頭，看不清她的神情。

    但，她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因為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無法回報你同樣的感情，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不讓你產生誤會，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後的感情，也是對我們之間的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