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祝 107.第一百零七章 現在正餓得慌,想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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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出門,迎面而來的便是一個年輕人,正是和章明遠約見好,卻姍姍來遲的何唯。
看著眼前和自己五分相似面容的宴昭,何唯當即頓住了腳步,垂下眉眼,掩蓋的是他眼底的恨意。
不過是一夕之間,他以為的和和美美的家庭破滅,原本依靠著外祖家才走到如今地位的父親居然翻臉無情。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嘴臉讓他沒由來的厭惡,二十幾年間養成的家庭溫情瞬間湮滅,留下的是滿滿的怨恨。
想起何柏霖從河市回到京城的第二天,家裡的下人對自己就異口同聲的稱呼為二少爺。何唯壓下心中的憤怒,轉身便是制止了母親的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鬧,拒絕了池家拋出的憐憫。他突然想明白了。何柏霖再怎麼折騰他們母子,到頭來自己還是他唯一的繼承人。
畢竟他那所謂的私生子可不需要何家的扶持,反而是何家需要的是借著他的勢,所以歸根結底,何柏霖再怎麼作為,他從宴昭身上得到了多少的益處,到頭來自己也會是最終的受益人。而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證自己是何柏霖唯一的繼承人就好。想到何柏霖最近的早出晚歸,還有家裡時不時的打進來的示威電話,何唯捏了捏自己的大拇指。雖然他在何柏霖面前依然維持著謙恭的模樣,可不代表著他就沒有手段。
何唯想好了一切,卻唯獨沒有想到的是這麼快就見到宴昭,這個何柏霖之前從未見過的私生子,自己如今名義上的大哥,從根底上打破了自己一家寧靜的人。剎那之間,怨恨,不甘的的情緒湧上了心頭,他不由的低下腦袋。他要扮演的可以是一個濡慕哥哥的好弟弟,也可以是一個冷眼以待的旁觀者,卻絕對不可以是一個心懷憎恨的局內人。
待到宴昭走到自己面前,何唯這才躬身輕輕的喊道:「大哥——」
這聲大哥生生的逼停了宴昭的腳步,他抬起頭來看著不遠處躬立的何唯,掃過這人身上隱隱散發的就是和自己身上獨一無二的龍氣,想到這裡,宴昭眼底不由的閃過一絲的暗色,還記得當時在石羊村的時候海龍王對自己的那一句「雜|種」。如今看來,自己身上的龍的血脈恐怕便是遺傳自何家。腦中思緒萬千,最終還是決定找個時間往何家探一探。只不過,這聲大哥,他可是消受不起!宴昭面無表情,心下卻是一陣輕鄙。
何唯只看到出現在自己腳底下的皮鞋稍作停留之後又抬腳而去,良久才是抬起頭來,迴轉過身來,看著宴昭一行人的背影,對於宴昭的反應,何唯也是能夠預料到,只是這種被人漠視或者說輕賤的感覺到底是讓他心中不免的怒火橫生。
身後隨即便是傳來一聲氣喘吁吁的疾呼:「二少,不好了,池家出事了——」
何唯剛剛踏出去的左腳驟然一停,隨即猛然轉過身來。看向來人振聲說道:「你說什麼——」隨即看了一眼附近往來的人群,當即制住了來人的話:「回何家,車上再說——」
回到齊家,見到的就是理查伯爵一家。宴昭要來京城,必須每天接受治療的理查伯爵必然要跟著過來。不過是經過淺淺的幾次治療,理查伯爵如今能夠暫時的擺脫輪椅。饒是如此,已經值得理查伯爵驚喜萬分,這才是真的讓他見到了治癒的可能性。
見到宴昭進來,理查伯爵當即笑眯了眼,在阿爾弗雷德的攙扶下,微微躬著身體說道:「宴大師。」
宴昭稍微點了點頭,隨即拿出玉針在桌子上攤開,開始每天例行的治療。
抬頭看著理查伯爵雖然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模樣,但明顯是越發精神的狀態,宴昭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玉針一根根的收進布包,隨即心間便是一動。嘴角緩緩的咧開。
&麼了?宴大師——」看著宴昭明顯心情愉悅的模樣,阿爾弗雷德不由的問道。
快速的將布包收好,宴昭這才說道:「沒什麼,只是看伯爵這狀態,想來治療的時間可以縮短三分之一左右。」
隨即不等雙眼微瞪,顯得無比驚喜的理查伯爵說話,宴昭繼續說道:「今天的治療就到這裡了。我還有些事情,明天我會過來。」說完,不管其他人的反應如何,當即往外走去。
阿爾弗雷德良久才是回過神來,想起宴昭風風火火的背影,思考著自己剛才是否有什麼做錯的地方,看著一旁一臉無奈的表情的秦遠,乾巴巴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