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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赫舍里氏這樣做可以算是將兆佳貴人母女得罪狠了，不過她也不太在乎就是了。

    多麗雅得知後嘆息了兩聲，再次質疑起赫舍里府為什麼會把小赫舍里氏這麼個傻白甜送進宮來？

    是覺得她看起來很聰明嗎？

    能教出仁孝皇后那樣能人的覺羅氏福晉怎麼會覺得小赫舍里氏這樣女子進宮，能夠延續赫舍里氏一族的榮光。

    除非她腦子壞了。

    已經夢見過平行世界裡的自己是什麼樣的結局的三公主哪裡會甘願重蹈覆轍，所以她之後不停的尋求破局之法。

    小赫舍里氏現在越是囂張，等未來三公主寧楚克逃脫原定的命運後必然是會向她找回曾經失去過的尊嚴，屆時小赫舍里氏若是還像現在這樣不得康熙寵愛，日子恐怕好過不到哪裡去。

    別看寧楚克現在還只是個宮裡可有可無的公主，一旦手中掌握了權利，一切就全然不同了。

    「三妹妹最開始對兒臣和二妹妹學習騎射嗤之以鼻，言語中都認為練習騎射有違女子貞靜之德，可後來她甚至還會在二妹妹騎馬時遠遠的偷看。」佛爾果春緩緩說道。

    說的這些都是多麗雅從沒觀察到的，寧楚克還偷看過嘎魯玳騎馬？什麼時候的事兒？

    多麗雅轉頭去看嘎魯玳，發現她也是一頭霧水迷迷瞪瞪的模樣，瞬間無奈了：「有人在背後偷偷看你，你就絲毫沒有察覺到嗎？」

    連這點敏銳的觀察度都沒有，就算空有一身箭術也是射不到獵物的。

    草原上的動物一身野性，可不是木蘭圍場裡那種從小一直被人豢養著長大的野物可以比的。

    嘎魯玳是真的沒有察覺到，聽見她的話時還頗有些委屈的癟癟嘴道：「兒臣練習時一心一意哪裡顧得了那麼多嘛，寧楚克明明可以大大方方的站出來觀看為什麼非得偷偷摸摸的，身為皇家子女怎麼一點的氣派都沒有！」

    多麗雅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解釋道：「兆佳貴人像是會願意三公主學習騎射的樣子嗎？三公主從小體弱你又不是不知道。」

    兆佳貴人攏共就得了這麼一個女兒，一直如珠似寶的養大，在她的心裡公主只需要時刻雍容美麗便可。

    什麼責任都比不過女兒的安康重要，可她忘記了公主這個身份本身就代表了責任。

    嘎魯玳當然知道寧楚克身子孱弱的事兒，雖然她從前以為是假的，但宮中太醫的診斷她也無從質疑。

    「三妹妹有心想跟著我們學習騎射，但礙於兆佳貴人只能遠遠觀望，這說明三妹妹也是知道宣娘娘您教導的好處的。」佛爾果春拐彎抹角說了這麼多，想表達的就只有這一個意思。

    那就是宣妃娘娘教導有方，也是真的為她和嘎魯玳的未來著想。

    多麗雅沉默良久才輕聲說道：「本宮哪裡會想的那麼遠，不過是想著能讓你們擁有個稍稍快樂些的童年罷了，女子一輩子最快活的時光也就只有在閨中的幾年而已。」

    她們出嫁後要面對的風浪不比宮中交雜的陰謀詭計少，那才是真正歷練人的時候。

    「或許宣娘娘您是這樣想的，但汗阿瑪必是因為看到了此計可行之處才會同意。」佛爾果春始終堅信這點：「所以請您放心，待兒臣和二妹妹出降蒙古定不會讓您的一片苦心白費。」

    她和嘎魯玳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公主另一種教養方式的先驅者，等康熙和宗正們看到她們出嫁後的成果，便會知道之後公主們到底按照什麼方式教養才是最佳的。

    多麗雅這次是真的對佛爾果春刮目相看了，她一直其實都知曉佛爾果春很聰明，只是沒有嘎魯玳那般活潑外向而已，很多時候前者的光芒會被後者掩蓋。

    但有句話不是說的好麼，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每個人都有她獨一無二的閃光點。

    佛爾果春性格內秀，隨著年紀增長見事愈發洞徹，這是她最大的優點。

    一旁的嘎魯玳聽的雲裡霧裡，不是很明白方才不是還在說寧楚克偷看她騎馬的事兒嗎？怎麼轉眼間就說起會不會讓宣娘娘的苦心白費了？

    嘎魯玳不明白。

    嘎魯玳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