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為妃之世子爺請繞道 116 卑劣秦嚴
瓔珞的神情實在太冷,秦嚴瞧著她心若堅冰的模樣,頓覺挫敗和狂躁,一個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坐在了床邊,逼視著瓔珞,道:「不守婦道?不知廉恥?可以隨便輕辱?呵,你這話是在辱你自己,還是辱爺呢?」
見瓔珞聞言無動於衷,還扭頭轉向了床內,閉上了眼睛,似根本不願聽自己說話,更不願看他一眼,秦嚴雙拳攥地更緊,忍不住便想將躺在那裡無聲無息的瓔珞給撈起來,狠狠地吻她,撬開她緊閉的唇,讓她不言語,揉搓她的身子,讓她無所動!
可想著太后皇祖母的話,說女子都要哄,要對人家好,要坦誠不公,方才能贏得美人心。
更想著外院還杵著一個虎視眈眈的遲璟奕,他這會子要是忍不住對瓔珞發脾氣,冷言相向,那才是稱了遲璟奕的心。
豈不是傻子所為?
而他從來都不做傻事!故此秦嚴雙拳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生生忍住了暴虐的氣息,嘆了聲氣,又握住了瓔珞放在身側的手。
瓔珞掙了下,秦嚴卻用了力,握緊她的柔夷,聲音幾乎是低柔的,道:「我若當真隨意輕你辱你,聽到你定親的消息,便該直接打上門來擄了你進我府中,你以為定安侯府可會為你出頭?」
瓔珞聞言睫毛顫抖,她心中很清楚,依著秦嚴的性子,還有他的身份,他是真可以那麼做的。
而且他便是當真跑來將她擄出府去,定安侯府也只會息事寧人,將她送予秦嚴為妾,沒有人會為她而強出頭。
這古代女人的命實在太輕賤了,便是平日裡養的再是嬌慣,一旦觸及到家族利益,女人便只能做犧牲品。
就像是蘇瑛鶯,平日裡何其受寵,長房嫡女,何等受重視,可她被信王府尤側妃當街打成了豬頭,定安侯府又如何了?
瓔珞心中悲哀,緊緊咬住了牙關。
秦嚴見她雖然不曾睜開眼眸,然神情卻微變,顯然聽進了他的話去,便拉著她被緊握的手,狠狠按在了自己的右手臂上。
瓔珞閉著眼眸,先時還不明白他在幹什麼,可很快的,她便覺出了不對勁來,觸手有粘稠而溫熱的液體隨著她的按壓自指縫間流出來,一股血腥味瀰漫在床帳間。
她驀然睜開眼睛望去,就見秦嚴正將她的手死死按壓在他右臂上臂處,那裡原本纏繞著的白色繃帶,因為她的按壓而滲出股股熱血來,正沿著她的指縫滴落出來,瞬間便蜿蜒過了她的手腕,滑進了袖口中。
那鮮紅的顏色,像火一樣灼燒人眼,燙著她的肌膚。
瓔珞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瞪著秦嚴,臉色一下子白的厲害。
她先時便知道,是秦嚴的書房進了北耀國的刺客,還盜走了他的什麼機要之物,那刺客不巧便混進了瞧熱鬧的人群中,進了定安侯府,故此秦嚴才會帶著人前來圍府搜找。
對於這一番說辭,她自然是半句話都不相信的,心裡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方才見秦嚴進了屋,右手手臂被呆了起來,上頭纏繞的繃帶上還透著點紅色,瓔珞只以為他不過是做做樣子,假裝的受傷,可萬沒想到他竟然是真受了傷。
或者說,他為了有個合理的藉口弄走遲璟奕下的聘禮,攪合了她的納徵禮,竟然真捅了自己一刀!
她瞪大了眼,既驚且怒地盯著秦嚴,難以承受他的瘋狂,不可置信地道:「你瘋了嗎!?」
瓔珞說著那手若被蠍子蟄了一下般欲拿開去,秦嚴卻是壓著她的手,不讓她移動分毫,苦笑道:「我沒瘋,我只是無法眼睜睜看著你在爺的眼皮子底下,和旁的男人定親!」
瓔珞只注意著他那手臂,頃刻間又有粘稠的血滲了出來,瓔珞幾乎是咆哮出聲,道:「可我已經和遲大哥定親了啊!」
他這樣阻了納徵禮又有什麼意思,何至於此!這太瘋狂可怕了,他這樣只會讓她感到驚駭,感覺無力承受。
秦嚴卻是因她那一句遲大哥而沉了面色,俊美無籌的面容一時如籠嚴霜,桃花眸微微眯起,翻攪著躁動的怒潮,冷聲道:「定親的文書沒往官府登記前,你們便算不得訂了親!」
瓔珞一時並未聽懂秦嚴的話,只因他方才盛怒之下不覺按在她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些,這會子又有一股血從她指縫間滴落了出來。
瓔珞眸中滿是驚惶,秦嚴見她一張小臉煞白,這才鬆開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