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通寶 第519章 青雲山開壇
就聽仉立延說:「我在男的裡頭排行十四,要是男女通排的話,你六姑的年齡,要排在三十多號上呢,我不叫她六妹叫她什麼?」
這時仉亞男也抬起頭來對我說:「在咱們老仉家啊,向來是男女有別,就連排位次,也要男女分開來排。」
他們兩個只顧著說話,仉寅卻變得有些不爽了:「哎,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安靜點,弄的別人都沒法看書了。哎呀,別囉嗦了,該幹嘛幹嘛吧。」
幾個人中,只有仉雲衣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這時還在默默翻著筆記。
單論專注力,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比仉雲衣差了不少。
這些年仉雲衣的修為一直沒什麼起色,說白了還是因為身上的煞氣太弱,回過頭去想想,如果仉家的術法不需要靠煞氣來催動,這個在仉家人看來毫無培養價值的瑪麗蘇,也許會搖身一變,成為仉家小字輩中的翹楚。
我想,在整個仉家,像她這樣的人,應該還有不少。
如此看來,我改良的這些傳承,應該會受到這一批人的推崇,之前實用說,濱海東路,將會是仉如是交出的第一座山頭,這是否也意味著,那裡人,大多都有著和仉雲衣類似的境遇呢?
算了,這些事本來也不是我能想通的,既然實用已經去濱海路打點了,我還是將精力放在該放的地方吧。
短短二十多個小時,不只是五斗米陣,仉雲衣他們甚至將改良過的定神術和催煞術也通篇吃透了,要說對術法的理解,這些修行了十幾個甚至二三十個念頭的老人,確實比我這個新手要強得多。
周六早上,我從老巷子口的早點鋪子買了豆漿油條,大家圍在一起吃了頓飽飯,七點鐘準時出發,前往青雲山。
當時的青雲山還沒有改建成現在的樣子,裡面的建築物不多,整座山頭都被野草壓著,只是偶爾能在山腳下看到一兩座簡陋的小亭子。
為了這次開壇,仉恆特意從公交公司租了五輛車,此時這些車子就停在山口,除了幾個湊在一起喝茶聊天的司機師傅,附近沒有其他人。
我和仉立延開的都是SUV,和五輛體積巨大的公交車相比,看起來著實有些瘦小和單薄。
仉立延他們幾個也不是第一次參加青雲山的法事了,一個個都是輕車熟路,我就讓他們帶路,自己拖著行李箱走在後面。
以前我總聽人說什麼,仉家家大業大,人丁興旺,但也不知道這所謂的興旺,到底是什麼樣的概念。
直到攀上了山頭,看到嗚嗚泱泱聚集在山上的人群,我才突然意識到,仉家竟然有這麼多人!
粗略地數,在山頂山來回竄動的,至少也有兩三百個人頭,要知道這些還只是家裡的大部分小輩,和一小撮正當壯年的長輩,要是把所有族人能拉來,這個小小的山頭,可能還盛不下呢。
由於我們到的晚,也就沒刻意朝前面擠,就站在人群後面,一個個踮著腳,朝前方觀望。
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隱約傳來了仉恆的聲音,由於聲音太小,聽上去很不真切,我也只是模糊地聽到了「祭天」、「祈生」、「功德以天」這麼幾個含混的詞彙。
既然聽不清楚,我也就沒打算再廢那份勁,轉頭和李淮山小聲聊起了天,反倒是仉立延他們,一個個豎起了耳朵,拼命聆聽者前方的動靜。
除了他們幾個,在場的其他人也是一副用力傾聽的樣子,生怕錯過了什麼似的。
如果現在說話的人是二爺,我可能還會刻意去聽一聽,可說話的是仉恆,我心裡就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過了小片刻,仉恆的聲音突然消失了,接著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噪響,附近的人都在摸口袋,也不知道在摸索什麼。
這時仉立延回過頭來對我說:「快快快,符紙拿出來,要畫祈功符了。」
祈功符是什麼符?以前我跟著三爺學藝的時候,他也沒教過我這個啊!
我就對仉立延說:「我不會畫怎麼辦?」
仉立延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了兩張符紙,嘴上說著:「你真是和二爺一樣一樣的,以前他來主持開壇的時候,也從來沒畫過祈功符,都是我幫他畫的。今天我就再麻煩一下,幫你畫一張吧。」
一邊說著,他又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硃砂盒,打算蘸砂畫符了,我連忙朝他擺了擺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