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相遇離婚時 169縱我們一生猖狂
他一定是在洗手間裡衝過臉,我腦中甚至有了很具體的畫面,畫面中他半彎折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然後拼命地往臉上澆水,想把怒火壓下去。紫>
因為許牧深的提議,江辭雲連說不準他參與的權利都沒有,想想還挺虐人的。
後來,桌上的氣氛漸漸融洽起來,誰都沒有再提追求我的事情。他們閒談,說著雲深,說著最近的網絡事件,有時許牧深問及我三年來覺得有趣的事,我也會簡單地答上幾句。
「做新的,就這兩個菜。」我把服務生叫進來,點了點桌上兩個我覺得好吃的。
出了餐廳,許牧深和江辭雲買單前就找了兩個代駕,他們都要送我,僵持不下。
「阿深,你來真的?」江辭雲陰著臉。
許牧深淡笑,輕拍他的肩,坦白又釋然地說:「我什麼時候來假的?」
我看了看他們,乾脆自己攔了輛出租車車鑽進去,隔著車窗,我說:「你倆該幹嘛幹嘛,都沒事幹?我忙著,得送飯去了。師傅,開車!」
出租車停在醫院門口,我要掏錢的時臉就僵了下來,我沒有帶錢,包也在江辭雲車上。
篤篤兩聲。
一隻手敲了敲車玻璃。
司機很快搖下車窗,一張紙幣塞了進來。
「她的車費。」
話音落下,副駕駛的門被打開,江辭雲猛得把我從車裡拉出來,得意地說:「一輛破出租能比老公的車軲轆快?沒腦子的毛病還是間接性發作啊。」
「老公?滾開。
」我瞧他這麼快就耍起了無賴,把他推開往醫院走。
江辭雲就跟在我身後,靜靜地走。地上長長的影子,一直離我特別近。
我和江辭雲推門而入,病床卻是空的,護士在裡面鋪床。
「這床的病人呢?」我問。
護士說:「出院了。」
「出院?他能出院嗎?」我有點著急。
「都是外傷,沒傷到骨頭,他自己要出院。」
「他有說去哪嗎?」江辭雲問。
護士搖頭:「不知道。」
我手裡的袋子咚得掉在地上,江辭雲的手將我一扯,低低地問:「你這麼在乎他?」
我慢慢地轉頭看向身側的男人:「商臨就像我的親人一樣,他是個好人!我最難過的日子都是他陪我過的。」
這話的確可笑我知道,可有些事就這樣,對立和極端的詞就是可以在某個瞬間通通反過來。
江辭雲的喉結輕滾,鬆手說:「可能回去了,我們去找。」
他沒開車,直接雇了輛出租車去了一個個商臨以前的落腳點,可整個下午我們都找不到,他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直到學校的老師打電話來問,商臨是不是小彥的親屬。
江辭雲把手機丟一邊,立刻叫司機驅車去了小彥所在的幼兒園。
商臨靠在牆上,又高又瘦,一眼就能很引人注目。
「商臨。」我叫他一聲。
商臨丟了煙,挺直了脊梁骨,他一手還拿了個小女孩都喜歡的芭比套盒。
我加快腳步走近他,很快就走到他面前:「你怎麼知道小彥在這所學校上學。」
商臨的目光越過我,語速特別慢地說:「姓江的能安排差的幼兒園嗎?這家最好,準是這家。」
「你出院都不提前打聲招呼,我都給你帶飯了。」
商臨說:「我吃過了。」
江辭雲給老師打電話,沒一會老師領著小彥出來,小彥看見商臨就往他懷裡沖,她甚至還哭了,口口聲聲說:「叔叔,小彥好想你。」
我心裡波濤洶湧,緩慢地看向江辭雲,他深皺著眉頭,如神佛矗立,遙遙地站在幾米之外,像是沒有靠近半步的勇氣。
事情到了今天,我想江辭雲心裡應該已經明白了。這世界的對對錯錯,是是非非從來就不絕對。就是商臨這麼個陰柔的男人,對江辭雲的孩子付出了很多最真的感情。
「我先回家了,手機帶著。」說完這句,江辭雲把自己的手機交給我便轉了身,他一手插在兜里,每一步看上去都特別沉重。
晚飯,小彥要和商臨一起吃,於是我們就隨便找了個小地方吃東西,極簡得路邊攤,旁邊就是電影院,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