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宇冰冷，「你覺得冒充我孩子的父親，很好玩？」

    「我……」他語塞。

    「你跟羅夢娜這麼說，她會宣揚得滿世界都知道。」她扯了一下嘴角，「尤其閻世霆，估計已經知道小寶是『你的種』了。知道我為什麼沒當著羅夢娜的面反駁你不是小寶的父親嗎？」

    他老實地搖搖頭。

    「因為以羅夢娜的性格，只要你說出來了，就算我否認，她也不會當一回事，還會加油添醋到處說。指不准，這事明天就得見報。否認也沒用，只會白白浪費口水。」

    他馬上道，「萱萱，我會對你跟小寶負責的……」

    她挑了下眉頭，「你不覺得你這樣，有點在逼我的意思？其實，以你的聰明，也該猜到後果了，你就是純心想讓閻世霆誤會。」

    「我知道，這麼唐突把小寶認成兒子，是有點冒失。我真的是真心對你們母子的。」他臉色鄭重，「萱萱，你也看到了，閻世霆到今天，還跟羅夢娜糾纏不清。而我的生命中，至始至終，卻只有你的影子。」

    他忽然單膝跪到她跟前，面色虔誠、一手捉住她的手，「萱萱，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求你了，我只要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珍惜……」

    她面無表情地抽回手，「我之前要是拒絕得你還不夠死心，那麼現在，我就把話給你明著說清楚。不管閻世霆跟哪個女人糾纏不清，那是他的事，與我跟你的事無關。我不接受你，是因為我不喜歡你，更不可能愛你。」

    他英俊的面龐染上一抹蒼白，心，如錘子砸一般的鈍痛，「可我喜歡你、深深愛著你……」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會有好結果的。」她比了一下自己的心臟部份，「聽你的表白，我的心冷硬得沒半絲動容。今天，我不希望你跟著去購物，不想你一塊去看電影。你死皮賴臉的去，我沒跟你鬧僵，是不想當著小寶的面而去做一些過激的事情，也希望你知難而退，沒想到……你還是假裝看不懂我。」

    他唇角盈起苦澀，「我知道。但閻世霆他根本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由我說了算！」她眸子閃過厲色。

    「他現在指不准跟羅夢娜在滾床單。」

    「都說了與你無關。」她冷笑，「就算我不跟閻世霆在一起，我也不會接受你。所以……你不用費盡心思的詆毀他。」

    他臉上頓失血色，悲痛地說，「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就那麼絕情？」

    「看到你，就如同看到我當年所在的地獄。」她語氣冰得沒有半絲溫度。

    他頹然垮下雙肩，「萱萱……我真不希望，當年是在組織里認識的你。如果換個環境，也許就不一樣了。」

    「沒有如果。」她站起身，「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也不要再做一些無謂的事情。」

    他漆黑燦亮的眸子子裡儘是痛苦，「我不……」

    她眸中划過一縷不耐的殺氣，「再不走，明天的報紙頭條，慕大少不慎從十五樓墜落失足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