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太閒太空，動不動往我手裡塞女人，心情大起大落，被個賤貨耍，不是應該的？羅夢娜也沒讓我失望，一去閻家老宅就鬧得雞飛狗跳，鬧得老太爺同意不逼我娶楊茜了，真是省了我不少事。」

    岑素芬恍然，「我算是明白了，你任由羅夢娜進老宅，是在借刀殺人，讓她鬧得老爺子不逼你娶楊茜才是目的！」

    「媽，您還是帶點腦袋。」閻世霆大方的承認了。

    「呼……呼……氣死我了！」岑素芬幾乎站不住腳，整個人搖搖晃晃的，似乎快昏倒了，「今天是什麼狗屁日子，我兩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沒了，被個心機頗重的羅賤耍，兒子在背後看笑話……本來要娶的好兒媳婦楊茜那邊婚事也告吹了……哎喲哎喲，我不行了……」

    程穎萱見她搖擺不定的身軀，問閻世霆，「你媽要昏了，你不去扶一把？」

    「她一天到晚做個貴夫人，喜怒不動的，偶爾生氣有助腎上腺激素排泄。真昏了，有的是傭人直接抬她去醫院。」

    他話音一落，就像神奇靈藥一般，岑素芬瞬間身軀恢復穩定，站得筆直，老臉一派紅潤，不知是氣出來的還是氣色好，「兒子不用操心，我還年輕，沒那麼容易氣死。」

    閻世霆不理會她，伸手端起程穎萱喝過的茶水呡了一口。

    岑素芬倏地睜大眼，指著那杯茶，臉上像見鬼一樣的表情。

    「岑女士，怎麼了？」程穎萱疑惑，「那杯茶我剛喝過，裡面沒下毒。」

    「我知道沒下毒，問題你喝過，裡邊有你的口水。」岑素芬不敢置信，轉盯著閻世霆，「兒子，你的潔癖呢，你用餐都得傭人戴手套端盤子，別人連你的餐盤都不能摸，你居然喝她喝過的茶！」

    「她是我的女人。」閻世霆語氣就像在宣布吃飯一樣平常。

    「那我還是你媽！」她走過來搶過他手裡的杯子，喝了口杯子裡的水，再把杯子遞還給他。

    他沉邃的眸子閃過疑惑，「您幹嘛？」

    「我喝過的水你也不能嫌，要求你喝一口！」

    「您能不那麼幼稚？」英俊的面色閃過不耐煩，「去叫我爸喝。」

    「不行，我要你喝。」

    「別人碰過的食物、飲料，我嫌噁心。」

    「噁心那你還喝程穎萱的口水……」岑素芬極為不滿就是準備開鬧了！

    「別不依不饒的。」閻世霆臉色黑了，眸光迸射出一道冷厲，「程穎萱是特例。」

    岑素芬被他眼刀射得肝臟痛，心血都流出來了……

    她苦楚地捂著心口，好幾條魚尾紋趴在眼角的眼睛盛滿非傷。

    心血酸的發醋啊，苦悶不已，「為什麼她是特例，我生你養你，我就不能是特例？」

    「因為你不是我的女人。」

    「……」岑素芬恨恨地把杯子放回茶几，怨氣轉移。

    瞬時，她覺得連窗外飛過的麻雀都感受到了她血醋的心龐大發酵，麻雀都被熏得飛不動了。

    瞧那隻雀的飛行速度明顯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