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這邊先查查，看具體是怎麼回事，您別太生氣，萬一氣出個好歹，靜靜姐找誰給她帶孩子？」江苑遞上汽水，她也很好奇，一向老實木訥的劉興國這次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么蛾子。

    張秋燕猛灌了一口汽水，嗆得咳嗽不止，眼淚都出來了，江苑趕緊給她拍背順氣。

    想到什麼，又低聲道：「對了，嬸子，你是見過那女人的，那女人多大歲數啊？」

    提到這個，張秋燕瞬間又炸了起來，「三十多歲！打扮得跟個狐狸精似的！妖里妖氣！」

    等她緩過來，江苑站起身，上上下下打量張秋燕，她生孩子生得早，這會兒也不過虛歲四十一，因為這幾年吃得好油水足，看起來有些豐腴，但皮膚好歹是養白了不少，皺紋也不算多，偏她總是喜歡打扮得很老氣，衣服褲子也總往深色的買，看起來說她50歲也有人信。

    江苑上前拉她起來，「嬸子，走，我帶你出去逛街！逛逛街心情就好了。」

    張秋燕想了想，重重點頭，「行！咱去逛街！花光那糟老頭子的錢！省得他拿去給外面的狐狸精花！」

    江苑想說用不著，她有錢，想了想還是沒說，總得讓張秋燕有個發泄口，不然得憋出病來。

    兩人說走就走，江苑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張秋燕把她萬年不變的髮型給換了。

    江苑為了陪她，也跟著燙了個頭，這會兒不流行燙大卷，都是小卷，江苑那頭濃密的長髮燙出來好看是好看，但張秋燕看著怎麼也不得勁兒，咂巴著嘴，「好看是好看，我瞧著像之前在街上看到過那些有錢人養的捲毛狗似的。」

    江苑：我這到底是為了誰！

    做完頭髮，她又以「好馬得配好鞍」的理由拉著張秋燕去逛商場。

    沒想到張秋燕卻徑直去了金店。

    沿著櫃檯走了一圈，她挑出了四條金鍊子，爽快付賬打包，又接過了主動權，拉著江苑離開商場。

    「去你的服裝店，老娘今天就要買個痛痛快快！」

    江苑訥訥點頭，果然「買買買」治癒一切。

    兩人又和小陳肖莉一起去了服裝店。

    店裡的營業員剛開始還沒認出江苑，主要是她平時一貫都是黑長直或者慵懶的卷，直到聽到她的聲音才反應過來。

    「把賬本給我，再給我嬸子挑幾套衣服，一定要顯年輕的啊，到時候記我賬上。」江苑坐在供客人休息的沙發上如是道。

    正在扒拉貨架上新款的張秋燕擺擺手，「哪能讓你破費，我自己付，我有錢得很！」

    江苑無奈聳肩，「先選吧。」

    幾個營業員嘴甜得很，沒一會兒就把張秋燕哄得高高興興，一連試了十幾套。

    衣服還沒試完，之前被派出去調查的竹葉就回來了。

    江苑說了句去隔壁副食店買東西，站起來快步出了服裝店。

    「那女人叫張荷花，三十五歲，帶著一兒一女，三個月前來京都投奔哥哥張天賜，租住在李子胡同，目前無業，周圍鄰居對她印象都挺不錯，說她脾氣好，哪怕被街上那些混子騷擾也從不見她撒潑，哪家有點什麼事她都願意搭把手…」

    聽到這些資料，江苑的眉頭忍不住微微蹙起。

    「名聲這麼好啊…」

    肖莉抱著手臂，冷不丁出聲，「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來京都第二個月就和劉興國有牽扯，未免也太快了。」

    江苑「嗯」了一聲，「看來還是得見一見。」不過晚上回家還是問問江笙她們再說。

    回到服裝店，幫張秋燕選了七八套，見時間已經差不多，江苑提議去吃飯。

    本以為張秋燕會去酒樓，不想她卻提出去吃西餐。

    「我也去體驗體驗那洋人的玩意兒。」張秋燕樂呵呵道，她現在從頭到腳煥然一新，服裝店有個小姑娘還用自己的化妝品給她描了眉畫了口紅，看起來的確比出門前年輕好幾歲。

    江苑沒意見，又陪著她去了西餐廳。

    牛排一上桌，江苑耐心教她怎麼使用刀叉，還開了一瓶紅酒。

    其實江苑一直知道張秋燕本質上並不壞，和這時候村里大多數婦女一樣，碎嘴，愛占點小便宜，但在大雲村的時候她從來沒有不讓江笙幫她干